崔呈秀打开箱盖儿,魏忠贤看了一眼,立即有些吃惊地说:“白璧无瑕,堪比和氏璧呀!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崔呈秀:“您老人家一定得收下,这个白璧就象征着我对魏公公的纯洁之心。”
魏忠贤点点头:“也好,要是执意不收,倒辜负了你一片真心。”
崔呈秀见时机成熟,便说:“魏公公,下官想给你引见一个人,不知是否合适?”
魏忠贤:“谁呀?”
崔呈秀:“吏科左给事中阮大铖。”
魏忠贤颇感兴趣,问:“他找我有什么事?”
崔呈秀:“职务升迁的事吧。”
魏忠贤:“让他进来吧。”
下人领着阮大铖进来。
阮大铖一进门便跪下,口中高呼:“下官阮大铖,给魏公公请安。”
魏忠贤走向前扶起阮大铖,说:“如此大礼,咱家可领受不起呀!”
阮大铖郑重地说道:“魏公公是天子近臣,当然受得起。”
魏忠贤:“阮大人是稀客,无事不登三宝殿呀!”
阮大铖:“惭愧,惭愧!”
崔呈秀:“魏公公,请阮大人坐下说话吧。”
魏忠贤做出猛醒的样子:“光顾说话了,失礼失礼。”
三人坐下,下人奉上茶水。
阮大铖:“魏公公可知吏科都给事中出缺之事。”
魏忠贤:“知道。”
阮大铖:“下官是吏科左给事中,按常理应该补缺。”
魏忠贤:“没错。”
阮大铖:“可是,都察院左都御史高攀龙、吏部尚书星一心保举户科左给事中魏大中升任此职。未免处事不公。”
魏忠贤不置可否:“嗯,嗯。”
崔呈秀:“阮大人,你与魏大中、高攀龙、星都是东林党人,怎么自家人争起来了。”
阮大铖:“无论如何,下官任吏科都给事中是顺理成章之事,那魏大中依仗与高攀龙、星关系密切挤掉我,实实在在咽不下这口气。”
魏忠贤:“这事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咱家也不方便过多干预。”
阮大铖:“魏公公只要帮下官过了这一关,以后定以魏公公马首是瞻。”
魏忠贤:“等我考虑考虑。”
北京星宅邸小客厅内。
星正与叶向高闲坐喝茶,仆人进来禀报:“大人,工部尚书、大学士魏广微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