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就很开心,一路哥哥的叫着,他就一声声应着,从来没有不耐烦。
哥哥。
我在。
哥哥?
在呢。
哥~
嗯。
阿诺小时候,是个撒娇精,有时候一声‘哥’也不好好叫,语调七拐八绕的说出来,黏黏糊糊的贴着他。
从那之后,每次他背着阿诺,阿诺就会在他身后喊他。
他也习惯了这么一个爱撒娇的在背上的小包袱。
可是后来……
“兰遐先生。”
兰遐眨了下微涩的眼睛,回过神:“怎么了。”
埃兰斯诺:“没事,就是想叫叫你。”
他弯着眼睛,无声在兰遐背后比了一个口型——
哥哥。
兰遐:“嗯。”
这巧合,像是在应他那句哥哥。
埃兰斯诺愣怔片刻,嘴角的弧度缓缓上扬。
兰遐把他往上托了托:“勒疼你了?”
埃兰斯诺摇头:“没有。”
兰遐抬头看了看前面:“我走快点,快到了。”
其实再慢一点也没关系。
埃兰斯诺心想。
按理说,他们该是敌人才对,哥哥大概是看在他快死了的份上,才对他这么好,毕竟哥哥一直都是很温柔很容易妥协的人。
或许还有武器库的成分在。
不过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如愿赖在了哥哥身边。
埃兰斯诺感受着兰遐背部传来的熟悉的温度。
心想。
这偷来的时光。
可不可以再长一点。
-
出租屋。
投射在墙上的巨大蓝色屏幕上,分割出来了一个个小的视屏块。
这是整个人类联盟所有的审讯室影像。
不过即便是蓝州河极力破解,在如此海量的数据之下,每个审讯室都只偷到了一两帧图像。
他们要根据这些图像进一步筛查埃兰斯诺的位置,确定了审讯室再进行突破。
“等一等,你往回倒一页,”聂凉忽的出声道。
“往前?这一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