阗悯翻到他身后,与他贴着道:“曦琰这身子给过我,便不在乎了?”
岫昭忍着痛翻身,按了阗悯在床板上:“谁给过你!你在乎?你在乎便不会接了人回去气我,现在又来轻侮我。”
阗悯看着他,只道:“曦琰那晚抓着我的时候断了一片指甲,还要否认吗?”
“本王的指甲什么时候断的自己都不知,你又有什么证据?”岫昭皱起眉,他的确是断了指甲,不过是什么时候断的,已然记不起来了。
“这证据留在了我身上,可要验一验?”
“…………”岫昭仿佛明白过来,脖子刷地一下变成了粉色,恼道:“不必。”
阗悯解了腰封,一松系带,宽肩上的衣衫松脱,露出肌肉匀实的肩背来。那背上虽是起伏有致,却布满了各种指痕抓印。岫昭盯着他背上残留着的三条抓痕,说不出半句话。细细看去,其中一组痕迹起初还有四条,末尾却变作了三条,想来就是那时候折断的。
岫昭原本以为留在阗悯背上的痕迹藏得隐蔽,阗悯断然不会发现。不料现在被阗悯当了证据,好似他才是个可恶的凶手。
从前有着十层厚脸皮的王爷此时脸比纸薄,竟微微发起烫来。
阗悯转过身,发现岫昭看着他走神,笑道:“可想起什么了?”
岫昭嘴巴闭得死紧,自不会说忆起那晚的激烈运动,无耻浪迹了。
阗悯拢起衣服,又回了他身边。“刚看到曦琰的指甲缺了,我才明白过来。”他先前的一些烦躁情绪也因岫昭的指甲消失无踪,轻声道:“怎么那时候不叫我就走了?”
岫昭脸上越发烫得厉害,再不承认也不行了,挪了挪身道:“叫不动你,睡得跟猪似的。”
阗悯觉着好笑,张开双臂揽着岫昭:“那你是装病了?”
岫昭抿着唇,吐出几个字:“不知是谁人不知轻重?害本王躺了,还说装病。”
阗悯额头抵上岫昭,觉着他真较自己烫了不少,忽然就心软了:“那日酒后放肆,曦琰怪我么?”
岫昭让他抱着温言一说,反倒发不出火来,只回抱着阗悯不说话。
阗悯道:“这么大的气,看来是弄疼了?我要看看。”
岫昭浑身绷紧,按住他急道:“不要。”
“那你告诉我,严重不严重?”
岫昭心里清楚,能让他发热卧床的,必然是伤得不轻。这几日节食不吃东西,也不知能不能好,还是不让阗悯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