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侧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
池轻又想起潇湘懿和樊篱,“你觉得他们两人有戏吗?”
“不一定。”男人眸光微敛。
别人可能没发现,但是,他看到了,今日樊篱有些不正常,当然,潇湘懿可能也看到了。
“又是三字经,多说一个字会少块肉啊?说那些不正经的,倒是随口就来。”池轻低头嘀咕。
“有人来敬酒了。”男人提醒。
她连忙敛了心神,抬起头,果然见有人朝这边走来,她连忙吩咐边上宫女:“别再给皇上斟酒,给他斟果茶。”
帝王侧首看了看她,笑道:“怎么?怕我喝醉了?”
池轻冷了小脸:“以前不是说挺喜欢果茶的吗?原来是口是心非啊,这么容易见异思迁!”
帝王嘴角无力抽了抽。
喝个酒怎么又能扯到口是心非、见异思迁了?
今日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他高兴,所以,才想多喝几杯,自己的酒量多少,他心里有数。
不过,就喜欢看她像个小媳妇一样管着他,他受用。
“好,现在都听皇后的。”
池轻一怔,为了“现在”两个字,正准备疑惑侧首,已见他的头略略一偏,凑到她的耳边,“夜里都听我的。”
这次轮到池轻嘴角抽搐了。
这就是男人本色吗?一直想着这个。
敢情平时的孤傲都是装的?
红潮本就未褪尽的小脸再度绯红,池轻嗔了他一眼,“我看你已经醉了。”
这时,前方敬酒的人也行至跟前。
又是一番敬酒寒暄。
陈氏夫妻也过来敬酒了,看得出两人很拘谨,却也很激动,看着帝后二人语无伦次地说不出话来。
郁墨夜说,以后可以让他们经常进宫来看看池轻,若有机会,他也会带池轻和孩子们去忘返镇看他们两人。
夫妻二人老泪纵横。
宫宴一直持续到半下午才散。
帝王还得另外接见招待各国的那几个外宾,大概谈一下两国邦交方面的事走走过场。
见池轻累得不行,帝王不舍得让她陪着,让她先回宫休息。
池轻真是如同大赦啊。
虽说,头顶的凤冠郁墨夜让做的时候,已经尽可能的轻,但是,毕竟没有戴习惯。
而且,穿的大喜凤袍也厚重,还一直应酬应酬,所以,回到香凝宫就凤冠一取,凤袍都顾不上脱,蹬了凤鞋,就将自己丢在了榻上。
青莲没有去参加典礼,在香凝宫里带三个孩子,见池轻如此,连忙又将三个孩子带去了外面玩,不打扰她休息。
池轻睡得天昏地暗的,是被人亲醒的,她惺惺松松睁开眼,便看到郁墨夜的俊脸。
“什么时辰了?”她迷迷糊糊揉着眼睛,鼻音浓重地问道。
殿里已经掌了灯,桌案上的两根红烛尤其打眼。
“很晚了,起来吃点东西。”郁墨夜将她扶坐起来。
“我一点都不饿,中午一直吃到下午,就是好困”说完,又展臂抱住郁墨夜的腰,靠在他的身上,舒服地闭上眼。
“那也不能这样睡,先去洗一下,换身衣服。”
看着她撒娇依赖他的样子,郁墨夜心里软成了一池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