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该换件衣服的,”康宁道,“但是危先生看起来似乎很赶时间,那我就只能穿着衬衫了。”
危廷没有说话,他才懒得管康宁是不是会把这件昂贵的衬衫弄脏,反正这家伙有的是钱,压根也不会在乎一件衣服。
康宁在脖子上挂了个绘画围裙,然后架好画板、换了张纯白的新纸,在危廷对面的椅子上坐好。
他没有急着去拿画笔,而是微微歪着头上下打量了危廷一会儿,微笑着说:“危先生,请把衣服脱了吧。”
“?你他妈说什么?”危廷怒道。
“脱衣服啊。”康宁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我要画你的身体,隔着衣服的话,很多细节是没法画好的。”
“……”
“看吧,他就是想睡你!”兰德站在了危廷的身侧,抱着手臂冷道,“你他妈这也能忍?”
看危廷一直坐着不动,康宁接着道:“我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说过,我喜欢你的身体,所以想要请你来当我的模特,把你的身体画下来。我以为危先生理解的,现在看来,难道是我说的太过含蓄,危先生对我的话还有误会?”
“去啊!危!”兰德在一旁添油加醋地大喊,“去把他两颗蛋踢烂!”
危廷一点也不想按照兰德的指示行动的,可此时此刻他确实很愤怒,也确实很想冲过去把康宁的蛋给踢烂。
于是,危廷站了起来,眯着眼睛一步步走进了康宁。
之前那次拳赛里受伤的左眼还没有完全好,皱起的眼角里都外露着嚣张的危险。
然而康宁却面色淡然,甚至连唇角微笑的弧度都没有变过,一副完全没有在害怕或畏惧的样子。
危廷走到了康宁面前,弯下腰,用受了伤的右手虚虚扶住椅子扶手,一下子贴康宁很近,近到两人的鼻尖只有十几公分的距离。
“没有误会。”危廷勾了勾嘴角,左手猛地一下抓到了康宁的那处,“都是男人,我懂。”
说完,危廷暗示意味十足地动了动手,感受掌心那处明显是属于西方人才会有的尺寸。
康宁愣了足有好几秒钟的时间,灰蓝色的眼眸露骨又放肆地直盯着危廷,目光在这个暧昧的距离里细细地将危廷的脸巡视了好几遍。
“看来还是有些误会。”重新恢复冷静的康宁笑了笑,然后伸手握住了危廷的左手手腕,试图将自己的命根子从这个不好惹的男人手里解救出来。
毕竟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命根子掌握在别人手里的感觉并不怎么好,当然,在床上的时候除外。
“怎么会呢?”危廷坏笑一下,拧着腕子加重了左手的力道,“喜欢我的身体,然后就只想画出来?没想点别的?我他妈怎么就那么不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