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的密信。”
说着,将一份封漆的密信递给了夏璟翊。
这等封漆的密信,他并不敢轻易查看。
夏璟翊伸手接过,也没有避讳,当着夏兴隆的面拆开了密信。
只是夏兴隆却并未去看,而是低头看向桌案上的酒水。
听见吕承恩所说的“沈大人”,夏兴隆心中知晓那是何人,只是他的神情并没有什么变化。
若说不恨,那必然是假的,可恨又能如何?
他如今只是一个封禁在皇宫中棋子,又能有多大的力量。
皇位什么的,去他娘的吧!
谁爱争谁争!
夏璟翊并未理会夏兴隆的表情变化,而是认真阅读着密信。
看完之后,夏璟翊良久没有说话,深邃如湖的目光眺望向朝天殿的方向。
灵州造反……
意料之外,似乎又在情理之中。
他不知该如何去形容自己的心情,所有的事,似乎都在按自己所期望的方向前进,但心中终归是不舒服的。
“何必呢……”
夏璟翊幽幽一叹,起身道:“六弟,孤改日再来看你。”
身后撑伞的太监连忙将伞了举高了几分。
吕承恩释放出一缕真气,屏蔽了四周的风雪。
夏兴隆起身拱手一礼,尔后起身静静的望着那道远去的背影。
那漫天的风雪似乎要将其吞噬。
夏璟翊转身向着皇宫之外走去,步伐很慢,在雪地中留下了一个个深浅不一的脚印。
漫天的大雪呼啸,逆卷而去。
寂静的宫墙甬道中,三道身影缓缓前行,逆着风雪前行。
“吕伴伴,沈独怕是回不来了。”
夏璟翊敦厚的声音缓缓响起。
从他见到密信的那一刻,他就知晓,沈独很难回京了。
吕承恩脸色微变。
殿下此话何意?
那封密信他并未看,也不敢去看,如今想来,只可能是出自那封密信。
他只能沉默以对。
在他心中,唯一关心的只有太子,他们这些无根之人,主子就是他们的根。
至于其他人,他其实并不怎么关心。
“吕伴伴……”
夏璟翊脚步一顿,抬头望向了天空。
“老臣在。”
吕承恩恭敬道。
夏璟翊喃喃道:“你离京去接一接他吧。”
“什么?”吕承恩面皮微微抖动,脸上浮现一抹惊色。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