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谢,苏岑端着两碗酒,小心翼翼地朝着钟丘和江东走去。
他走路的步子很稳,走两步就慢下来,眼睛一直盯着碗里的酒,不敢加快,生怕晃荡的时候,酒水从碗里溢出。
“哎,你儿子。”
江东见了苏岑,推了推一旁钟丘的胳膊。
“不是说了让你待在学校里吗?”
钟丘板着脸,严厉地呵斥了一句。
“我担心你。”
苏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笑着,小声说了一句,然后将两碗酒递了过去。
钟丘嘴唇嗡动着,想说些什么,但看着他脸上的微笑,心里还是一软,没忍心呵斥。
“谢啦,侄子。”
江东乐呵呵地接过,大口喝了起来。
咕咚~咕咚~
喉结在古铜色的皮肤下滚动。
清冽的酒水从皲裂的嘴角淌下,-洗涤了血渍。
“老东,给我留点啊,我他妈快渴死了。”
一旁的塌鼻子猎人见江东有酒喝,立马起身走过来讨要。
江东给他留了一口,舔了舔嘴角,有些意犹未尽。
塌鼻子猎人接过碗,扬起头就往喉咙里灌。
“你别都喝完了啊,也给我留点。”
队伍里一个看起来比较老实,不怎么说话的猎人也凑了过来。
“去你的,滚。”
塌鼻子猎人似乎和他有些不对付,翻了翻白眼。
“操!”
“老钟,让我也喝一口呗。”
其他几个口渴的猎人看着钟丘手里的酒,也跟着围了过来。
“去去去!一边去!”
钟丘没好气地摆了摆手,将他们打发走,然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喉结滚动的幅度比起江东更甚,健硕的胸膛微微起伏着,充斥着一股原始的,狂野的力量感。
“呵~”
抹了抹嘴角,钟丘感到一阵酣畅淋漓。
“回学校上课。”
他的表情依然严厉,只是声音温和了许多,没有再像以往那样呵斥。
“嗯!”
苏岑从他那里接过碗,小跑着回到酒肆,归还给老板,再次道了谢之后,就朝着学校跑去。
“这孩子不像别人说的那样天性凉薄嘛。人心都是肉长的,你对他好,他就会对你好。”
江东笑着道。
钟丘沉默着没说话,只是摸了摸口袋,发现空空如也,然后问道:“你有没有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