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事情不能再等了!越等越容易生变。”卫如雪原本也是想风风光光嫁进将军府,眼下看来不成了。极有可能将军府怕再次丢脸,一抬轿子把她抬进去!
秦氏攥紧了娟帕,目光坚定:“我明日去寻将军夫人。”
可乔氏被姬恒指着鼻子那一通骂,病倒了。
婚事也没有心里去筹备,秦氏上门来,她只问了一句:“卫如雪肚子里的孩子是远儿的?”姬恒那句卫如雪爬上秦蓦床榻的话,如一根刺深深扎进她的心口。
热情也淡了!
秦氏面色涨红,觉得乔氏这句话带着羞辱她的性质,想要甩手走人。可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卫如雪的名声更加臭不可闻。
咬了咬牙,将这口恶气吞咽下去:“姬恒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那就是一个浑人,嘴里哪句话能当真?”言外之意,姬恒那是瞎说。
乔氏心中冷笑,姬恒浑是浑,可是净说大实话!
真有这么一回事,派人一查就知晓了。
“你们尚书府要脸,我们将军府也是要脸的人。事情闹开了,过几日风波平息后,一顶轿子抬进来。”乔氏做的事是瞒着郑裕德做的,姬恒一闹,传入他的耳中,又将她狠狠训一顿,哪里还有心思张罗婚事?
反正又不是正经的世家千金!
秦氏心中不满,乔氏阖上眼,一副不欲多说的模样,恨恨的咬紧后槽牙,面色难看的离开。
——
无字楼
秦蓦这一睡便是整整一日一夜。
睁开眼,四处搜寻谢桥的身影。
屋子里除了蓝星,哪有还有他人的踪影,漆黑的眸子里闪过暗芒。
他说不准离开。
她说不会走。
现在,人呢!
秦蓦心中惊怒交织,谢桥答应的这番话,她没有放在心上,那婚事呢?
也是随口一说,糊弄他?
翻身起来,手背一阵撕裂的痛传来,垂眼望去,双手被仔细包扎过。
“你要去做什么?”谢桥熬了一碗粥过来,看见秦蓦一副要起身的架势,道:“你现在还很虚,得多休息。”
秦蓦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倩丽的身影逆光走来,眨了眨眼,似乎想要确认是不是幻觉。走到她走到床榻边,身上独属于她的那一股子清香,像是确认了似的,心头蓦然一松,蹙眉道:“你说不走。”
“我没有离开。”谢桥不知道他又哪根筋不对,盛一碗粥递给他。
“半步!”秦蓦抓着字眼和谢桥计较起来,发现屋子四处不见她的身影,他心里空荡荡的,生怕昨日里痛到极致生出的幻觉。
谢桥拿起枕头塞在他的腰后,将他推倒靠上去:“我给你熬粥去了,背着你去?我可背不动。”
秦蓦一怔,面色稍霁。举起双手,“我如何吃?”
谢桥见他蹬鼻子上脸,想将手里的粥糊他一脸。看他是病患的份儿上,舀一勺喂他吃下去。“我的去寒潭寺一趟,昨日就该去,已经耽误一日,不能再拖。”
“我陪你去。”
谢桥手一顿:“郡王……”
“秦蓦。”
谢桥抬眼看他,只听他说:“昨日里我听你这样叫。”
“昨日是昨日,情况不同。”谢桥觉得还是郡王喊得顺口,秦蓦……情急之下这么叫,听他方才一说,只觉得心口砰砰乱跳。
秦蓦心情愉悦,嘴角微扬:“日后你唤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