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斯樾对白洛的那番话完全不感到意外,反倒因此而催发出了更好的对策,让白洛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
晏久的手机振动了起来,他掏出一看,见是贺云笙打来的,猜到了应该是帕帕要找他。
想起自己的乖宝儿,晏久方才在心中堆积的所有烦郁都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站起身,推开调解室的门走到外面,然后接起电话:“笙哥?”
“久久介里似帕帕在跟久久通话喔”奶声奶气的童音从听筒中传来,乖乖软软,“久久怎么还没有肥来噢帕帕想久久啦”
晏久唇角堆起笑意,语气不自觉地就带了点儿宠溺:“乖宝儿想爸爸啦?”
帕帕听上去有些委屈,但仍旧甜滋滋地回答道:“帕帕炒鸡想久久,想让久久肥来陪帕帕玩小羊飞车”
晏久笑盈盈地哄他:“那爸爸尽量快点回去陪乖宝儿玩小羊飞车好不好?但前提是,乖宝儿要跟着贺叔叔一起好好吃午饭、睡午觉,这样爸爸才会早点回去哦。”
奶娃娃不情愿地说了声“好”,委屈巴巴地补了一句:“那要惩罚久久亲亲帕帕一百个十下!”
……那不就是一千下。
晏久失笑着答应道:“好,都听帕帕的,好不好?爸爸保证,乖宝儿午睡之后睁开眼睛就会见到爸爸。”
“森的嘛?!”帕帕立马兴高采烈地确认着,“久久不可以骗人喔”
“爸爸骗你就是汪汪。”晏久真诚道。
帕帕这才信了:“好喔”
听着自家乖崽兴高采烈的声音,晏久甚至能想象到圆嘟嘟的小娃娃被笙哥抱在怀里也还是不老实地手舞足蹈的可爱模样。
与此同时,调解室中的战火仍在继续。
见晏久出去接电话了,苟酉毫不犹豫地拍着桌子站起来,抬手就要再给白洛一拳:“放你妈的屁!有你这么喜欢人的?!我艹你……”
警察同志紧忙出言制止:“坐下!”
苟酉的行为被场景所限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狠狠剜了白洛一眼,咬牙切齿地坐回到了椅子上。
白洛摆弄着桌上的盆栽叶子,轻嗤道:“你懂什么?”
这群愚蠢的人根本不懂什么是爱。
只有他懂,只有他明白。
没有人知道,那个在公司年会上喝醉了的漂亮青年会茫然无措地靠在墙角,醉得直掉眼泪,那副样子简直……标致极了。
让人想一直、一直、一直地看着他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