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郝微微偏头看了过去,用询问的表情看向他。
凌芒伟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们什么时候举行一场婚礼?”
“凌芒伟,你不安心吗?”
“嗯?”
“不然怎么会想着将自己的感情展现给别人?”余郝语气平淡的说道,“陆一语和褚家缺乏安全感,所以予沉要在特定且重大的场合展现他们的感情,让陆一语和褚家更加安心。予沉的做法没有错,那是他呵护和让陆一语走进霍家和霍家背后势力的一个重要方式。我不需要这些,你也不需要这些。我们之间的感情和未来,我们自己知道就好,不需要一群看客围观。”余郝声音也平静且无波无澜。
凌芒伟闻言握着那只一直以来都比常人体温略低一些的手更紧了一些。
他真不该用常人的标准衡量余郝,她对常人关注的东西都不关注。
她只关注她感兴趣的事。
比如,他的感情。
她感受到他的真诚不似作假之后,她才决定接受。
有朝一日,他的感情里容入了一些杂质之后,她会不要这份感情。
可就算是随时有被她驱除出她感情世界的危险,凌芒伟也没想松开这个人的手。
他身边围绕了这么多女人,只有这个从少年时代就出现在他心里的女人最让他割舍不下。
世界只有这个女人会让他魂牵梦萦,弃之不能,舍之断肠。
褚韵峰就坐在余郝旁边的主桌上,他原本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台上,在余郝开口的一刹那,他的注意力却不由自主的分到了余郝的话里。
他听完之后,偏过头看了看余郝。
看到余郝的神情时,他的心不由得颤了颤。
这个年轻的女人跟何非没有半分相像,那神情却与何非极为神似,连两人的观点、思维都极像。
悦悦样貌跟何非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余郝却与何非如出一辙的想法。
要不是她没有半分何非的影子,他真以为何非还活着了。
而悦悦却跟余郝是好朋友,真不知道该说巧合,命运太奇妙了。
热闹的宴会四个多小时才结束,送走宾客后,霍予沉和褚非悦才有时间跟几位相熟的朋友在酒店顶层的露天餐厅里坐下。
顾蕴是第一次见凌芒伟、余郝、凌芒雪和黎响他们,落落大方的做了自我介绍后,就说道:“扎心了,就我一只单身汪。”
霍予沉把她面前的香槟换成了牛奶,“你都单身三十年了,有什么不能适应的,借酒消愁都浪费感情。”
“还不是你害的。”
“你单身,你说的都对。”霍予沉也不跟她犟,问道:“你跟何慈颂怎么了?前段时间不还挺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