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云脆生生的开了口:“我会照顾好舞雪的。”
顾竹只笑不语,伸手想要摸摸林水云的脑袋,结果却被林水云躲了过去,嘴里还念叨着自己已经长大了。顾竹摇摇头,递了一个储物戒给林水云,其中装了上品灵石一百,下品中品灵石若干,修行的丹药符箓,和灵兽修行的丹药吃食。
这番下来,顾竹是真的空空如也了,只有一点上品中品灵石应急。又朝着秦梦罄说道:“想必秦师叔带着殷小姐忙活许久,还没来及去领合适的住处,我这有甲字六号的住处,还没来的及前去看看,就交由殷小姐如何。”
殷千雪抬头看了秦梦罄一眼,见秦梦琪点头,便向着顾竹怯生生的行了一礼,接了房牌。
又对着吴少华说道;“师兄,缴纳的房费按照规矩是可以折九成取出来的,殷师妹乃是正式弟子,用不上缴纳房费,也就是能拿回五十四上品灵石,我这再给你一些凑个六十整,还要麻烦你带着两位师妹采办一番,毕竟考校在即。”
说完不只是给了六块上品灵石,又给了自己剩下的全部的中品灵石。
“多余的就聊作酒钱,麻烦师兄对在学宫照顾师妹一二。”吴少华实在推脱不开,还是应了下来,便先行离去了,说是早点替二位师妹采买,不然怕是过会儿怕是买不上好货。
见吴少华离开,顾竹又咬咬牙掏出三个玉匣出来,这玉匣不同反响,用阵符封着,里面的东西自不必说。
顾竹身上只有一件东西值得如此珍藏,那就是从福灵镇所获的地品玉精,最后吴家二兄弟也只来及用上一份,交给了自己,自己还有六份,就拿出了三份来,递给这三人。
殷千雪看见这匣子封的严严实实,好奇着想要打开,顾竹连忙按下,毕竟才不外露的道理还是懂得。秦梦罄声音温婉,问道:“这是?”
顾竹朝着秦梦罄拱手:“秦小姐,明人不说二话,此物你,殷小姐,我家小姐各一份,还望秦小姐多关照一二。”
秦梦罄没有直接应下,只是说道:“林师侄天赋异禀,又是我带回来的,还有心入我兵门,我自是会多加关照,还请不必担心。不过匣中到底是何物?”
“玉精,地品的玉精。”听完,秦梦罄眼光一晃,咬咬牙,“此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拿,还是都留给林师侄吧。”
顾竹摆摆手:“多之无用,还请秦小姐收下,我也不瞒着你,我是水云父亲也就是林掌柜请来的教习师父,虽只是教习,那也有师徒情义,此番归期未定,也算是为水云留下些助力,秦小姐还望应下不要嫌弃。”
秦梦罄眼神闪烁,顾竹这才想来她是去找过学宫祭酒的,怕是之前的丑态可能都被这人瞧在眼里,就朝着她摇了摇头。
“自当如此。”便和殷千雪一起收了,秦梦罄是个细腻的人,看见顾竹和林水云有话要说,就带着殷千雪识趣的离开了。
顾竹见二人离去,见林水云拉到身旁,掏出阵旗,立了个隔绝的法阵,让林水云先将玉匣收起来,偷摸着又给了林水云一个储物袋。
里面赫然还有两份玉匣,是何物不必多言,还有一份玉鉴,里面乃是一种控水法,自己搜肠刮肚才跳出来的,自己虽说博览守天观藏经三千,功法无数,但是找的适合的也是极难。
林水云乃是亲水体质,虽不知是何种,但是想来也不一般,不然也不值得被学宫收入,天下才子何其之多。
附在林水云耳旁小声说道,“我出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你一人当小心。这储物袋中还有两份玉精,若是那秦师叔或是殷千雪要之前给你的那份玉精,你就坦然给她们,剩下的两份千万不要说出去。”
林水云听到立刻就着急说:“秦姐姐和殷姐姐是好人,不会这样。”
顾竹只是摇摇头,“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两份玉精是给你和舞雪突破至金丹和魔兽境用的,突破时吞服运功,可助你们铸成无暇金丹和无暇妖丹,万不可交给他人。”
“玉鉴中是一门特殊的控水法,前期威力不显,但是可以集水精萃炼水体,大成后可以御江河,虽品阶不明,亦是万不可传她人,看完后就立刻销毁。往后我不在身边,千万小心,遇事多看多问,待我回来。”
林水云眼中带泪说道:“毅之哥哥一定要日回来,我会照顾好舞雪的,把它养的肥肥的。”
说着就把舞雪从怀里举了出来,朝着顾竹,舞雪满是不耐,顾竹要弃她离去,又不喜被林水云举着,自然是在林水云手中扭捏不已。就连林水云看见也破涕为笑。
二人有交谈了些琐事,这才遣她带着舞雪离去,顾竹看着林水云的背影这才想到这姑娘才十二,而自己十五罢了,却像个老父亲似的,自嘲一笑,在这酒馆之中呆了一会儿也便离开了。
却不知在不远处的酒楼之中,有二人一直关注着这边,赫然是兵主孙野,和孔昌二人。区区筑基期摆下的简易隔离法阵,挡不住这顶尖修士的探查。
那孔昌依旧手持竹简说道:“如何,此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做事又小心谨慎,虽然修为低了些,但也算个好苗子,不是那腌臢货。”
孙野讲手上一杯灵酒饮尽,嘴里却是不饶人,“这可不好说,那家伙我看心思深沉的很,先是笼络了吴家的小胖子,又和梦罄攀上了交情,最关键的是和殷千雪有接触。”
“地品玉精说给就给,还有那个所谓的控水法门,想来也不是常物。这些那是常人可以做到的。我听梦罄说过,此人与林水云前后相识不过二十余天,便舍得给出如此多的好东西,哪怕他是林水云的教习师父。依我看,此子绝对有所隐藏,还是直接斩了才好,殷氏绝对不容有失。”
孔昌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我自是知道殷氏之重要,但是您已经将此子发去漠南边境十年,这些年边境上大小战争不止,十年生死又有谁说的准呢。”
“在加上林水云有入你兵门之心,倒时收下,在孙老您眼皮子底下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留着小子一线生机吧。”
孙野冷哼一声:“你自是知晓殷氏之重要,还抱有妇人之仁,不可理喻。”
说完就拂袖而去,就只剩下孔昌,在这楼上看这顾竹渐远的背影。嘴里念叨着:“能独入仙人阁,我暂且保你一命,至于这十年生死,且看你造化。”
说完,一转身便不见了踪影,只有桌子上的一桌未凉的酒菜诉说着有人刚刚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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