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琢坐上车后,吩咐说:“去机场。”
蒲又崇送她的那架湾流g650停在私人机场,只待孔如琢一来便可起飞。
空乘引着孔如琢落座,孔如琢随手拿出手机扫了一眼,看到蒲又崇给她发来了消息。
蒲又崇:【我的感觉是,站着说话果然不腰疼。】
孔如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却没有回他的消息,只是将手机关机,递给乘务员。
“替我保管,等我回来再还给我。”
飞机起飞一瞬,失重的感觉笼罩。
孔如琢忽然想起那次,她和蒲又崇一道坐在驾驶舱中。
也是失重瞬间,他握住她的手。
视线凝视着舷窗外掠过的云层,孔如琢翘起唇角。
真奇怪,虽然刚刚离开,可她居然在这一刻,就开始想念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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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班度同蒲来边界。
日光炽热,如同灼烧。
飞机缓缓降落,扬起大片烟尘,还未停稳,机舱便已经开启。
机上,勖北壬戴着墨镜,面无表情地跳了下来。
在尘土飞扬间,大步向前走去。
勖北壬身后,贝多芬呛咳几声,捂住口鼻,不悦地喊住勖北壬:“喂。”
勖北壬转过头来,不耐烦道:“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要我接你下来?”
贝多芬被噎了一下,换了语调,可怜道:“你以前都会扶我下飞机。”
“你自己也说是以前。”勖北壬毫无怜香惜玉之情,“你不走我走了。”
说完,竟是真的转头就走。
贝多芬:……
贝多芬不知道勖北壬发什么神经,却也不敢再拿乔,自己下了飞机,默不作声地跟在勖北壬身后。
天气热,她穿着条轻纱慢拢的裙子,走动间,两条纤细的腿若隐若现。
日光落在她长而浓密的发上,似是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而她眉心微微蹙着,看起来可怜而动人。
勖北壬不过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看她追得太辛苦,连额上都渗出汗来,到底放缓了脚步。
贝多芬见勖北壬等她,连忙上前,有些委屈说:“北壬,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勖北壬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
“我走路一向这么快。”
贝多芬又想要说以前,可是想到刚刚勖北壬那样不给面子的话,到底咽了回去。
车子停在路旁,若是以前,勖北壬一定会先替她把车门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