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那么快做什么?我还没看到呢。”潇湘懿蹙眉,踮脚的同时,一把打掉他的手,径直自己拉开了他的衣领。
而且动作之快,幅度之大,樊篱猝不及防,衣领就被拉得大敞。
樊篱汗,虽然他是法师,却也终究是男人吧?
她这份毫不避嫌的自然熟,是她真的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还是其实真正觉得没有男人女人之分的人,是她?
想想她前有调戏郁书瞳,后又戏弄他,还真有这种可能呢。
樊篱正准备后退一步避开,潇湘懿已沉声开口:“别动!”
从未有过的语气,带着不容人拒绝的强势霸道。
樊篱竟然还真的就停在了那里。
直到她凑到他的颈脖边,细细端详,吹气如兰:“没发现什么问题啊。”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一把拉上自己的衣领,他脸色变得难看。
只觉得方才她那微热的气息撩撒在颈脖的肌肤上,让他原本就奇痒的地方更加痒到难耐。
此女绝对是自己的克星。
得出这个认知后,他再度朝对方伸出手:“快将解药拿出来吧,看在你是大齐贵宾,又是潇湘阁主的妹妹的份上,我也不跟你计较。”
潇湘懿闻言就乐了。
“你倒是计较啊,看你能计较个什么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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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她走回房内桌案边,一撩裙摆,翩然坐下,一腿悠然翘在另一腿上。
“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的小貂爪子没毒。”
还真是油盐不进的女人!
樊篱自是不信,也终于失了耐心。
不想再跟她纠缠,转身,准备直接去找潇湘云。
“等等!”
屋里的女人又骤然出声。
以为她改变主意了,樊篱停住脚步。
“进来!”
女人又道,依旧是那种命令的口气。
在女人看不到的方向,樊篱闭了闭眼,紧抿了唇,告诉自己,忍。
不忍她,就得忍痒。
痒得太难受了。
转身,他举步走了进去。
潇湘懿看着他,然后用头指了指自己对面的位置,示意他坐。
樊篱冷着脸,坐在她对面。
潇湘懿瞥了他一眼,自是将他冰片一样的脸色看在眼里,也不跟他计较,起身,走到床头柜前。
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包袱,她在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又走了回来。
行至跟前,她拧开瓶盖,吩咐他:“将衣领拉开。”
樊篱犹豫了一下,还是抬手拉开了领子。
潇湘懿想要将药粉倒在伤口上,却发现被他的脑袋挡住了,葱白的食指点在他一侧的太阳穴上,轻轻一推,“头偏一点。”
樊篱被她推得侧歪了脑袋。
清凉的药粉洒落在抓痕上,稍稍有些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