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你不是说顾词初怀孕这件事有必要跟我解释一下吗?解释吧,我洗耳恭听。”
郁临渊怔了怔。
“不是,现在还要解释吗?”
“当然。”郁墨夜笃定点头。
“你不是知道?”
“我只知道怀孕是假,以及猜测她的假孕大概跟我有关,可能是替我开脱,其余一概不知。”
郁墨夜说得一本正经。
“我不知道是你让她如此,还是她自己要如此?如果你让她如此,为何事先不跟我商量一下,当然,你一向考虑事情周全,而且你是帝王,你可以不跟我商量,但是,至少,我觉得你应该跟我打声招呼,你就不担心毫不知情的我会误会,会搞出什么纠复吗?”
一口气说完,她灼灼问向面前的男人。
末了,也不给对方回答的机会,继续咄咄道:“如果不是你让她如此,而是她自己要如此,那就更奇怪了,先是甘愿顶替我去东北一月,后又顶替我回朝,甚至被太后所囚,如今又甘愿为我假孕,这一切看起来,都是为了我,其实换个角度想,又何尝不是都为了你,如此相帮,岂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换句话说,又岂是一般关系愿意去做的?”
这其实就是她生气的地方。
无论是他让顾词初如此,还是顾词初自己要如此,她都心里不舒服。
极度不舒服。
一个女人,甘愿如此付出,意味着什么?
这也是她今日得知顾词初怀孕后,直直逼过去,盯着顾词初半天不说话的原因。
是的,她就是故意的。
如果是他让顾词初如此,却又没有事先跟她打招呼。
那她就假装误会,做出要为难顾词初的样子,急急这个男人。
如果是顾词初自己所为,她就更要给顾词初一点颜色看看。
让顾词初明白,不是她不知道,只是她不想挑破,别想觊觎她的男人。
大概是被她长篇大论惊到,男人微微张了嘴巴。
她拍拍他的手背:“好了,我问完了,请你解答。”
男人凝眸,“不是说一孕傻三年吗?你怎么怀个孩子,脑子反而变清明了?”
虽然长篇大论,却并没有语无伦次,而是条理清楚,意思明显。
郁墨夜汗。
“别岔开话题,快回答我的问题。”
男人“嗯”了一声,挪了挪身子,又朝她坐近了一分,反手裹了她的手背。
“是她自己如此的,当然,她是有条件的。”
然后,便将回朝那日,以及今日想要空白圣旨的事讲给郁墨夜听。
郁墨夜听完就震惊了。
空白圣旨?
那可不是一般东西。
说白,只要帝王不易位,那可是比免死金牌更有用的东西啊。
免死金牌只能免死,而空白圣旨,除了可以免死,还可以做其他任何事。
只需要将内容填在那张圣旨上。
她还从未想过文文弱弱的顾词初会提出这样的条件。
“你给她了吗?”
郁临渊摇头,“还没。”
“那你是准备给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