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书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想了想道:“我想看看湖面有没有结冰。”
然而,说完,就后悔了,她莲花灯都放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湖面没有结冰?
而且,就算要看,也应该是蹲下用眼睛看看就可以了,若还不确定,最多用用手,怎么可能拿穿着布鞋的脚去试,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
所以,很明显,她在撒谎。
果然,潇湘云转眸看了一眼还飘在那里的莲花灯,唇角轻勾。
郁书瞳心中哀嚎,她怎么那么背?怎么每次都留给他不诚实、爱撒谎的印象?
以为他会像在兰鹜的那两次一样,对她说一些不好听的话,谁知这一次竟没有。
非常出乎她意料地,不仅没有揭穿她,更没再问,而是指了指她浑身湿透、滴滴答答往下淌着水的衣袍。
“快回房换身衣服吧,小心生病。”
郁书瞳就又怔了。
是多年不见,他的性子变了?还是,他压根忘记了曾经嫌弃她满口谎话的事?
不管哪一种,总归是第一次相处正常了。
郁书瞳激动得有些难以自抑。
她乖顺地点点头,“嗯。”
她现在这幅落汤鸡的模样也的确不适合跟他多处,耳热心跳中,对他略略一鞠,她转身,正准备离开,夜色下迎面走过来一人。
“到处找你,原来你在这里。”
是个女人。
郁书瞳刚开始还以为对方是在跟自己说,莫名了一下,在看到对方似乎并未看她,而是看着她身后的时候,她才意识过来,是跟潇湘云说的。
心脏当即一缩,很明显两人关系匪浅,想必是一起来的,那他们是
想想也是,已经过去了三四年,而不是三四个月,三四天,那么久的时间,有很多事可能发生。
就连她,这几年也没少人前来说媒提亲,若不是她暂时还不想嫁人,且
态度坚决,此时,她说不定已是孩子的娘也不一定。
优秀如他,又怎么可能只有那个叫什么来着,哦,对,叫梁女的女人一个妻子,说不定早已妾室成群。
正郁闷地想着,女人经过她的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她看向女人,女人也看向她。
双双同时认出了对方。
女人脚步一顿,她也愕然停了下来。
此女竟是今日那个调戏她的轻浮少年。
所以,当时,她是女扮男装?
女人唇角一勾,也出了声:“是你!”
与此同时,含笑目光从头到脚,将她上下一打量,嘴里便随即发出了“啧啧”两声,“难怪说人家浪荡登徒子,的确有让男人变得浪荡,化身登徒子的条件。”
郁书瞳脸色一白。
她的意思,她懂,是说她的身材。
因为此时,湿衣服全部沾贴在身上,让她所有的曲线尽显。
但是,白日她女扮男装,她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是个女人,竟然还说出这种秽语。
本就对她一肚子意见未消,现在因为她跟潇湘云的关系,她心中更是对她抵触得紧,所以,当即就回了一句。
“你难道从不知道害臊为何物吗?”
女人听完就“扑哧”了,“我为何要害臊?白日裙裾被掀的人是你,此刻湿身的人也是你,难道不应该是你害臊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