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纸伞从手中松开。
晓镜上前一步,往黑暗望去。
一秒……
三秒……
五秒……
当你凝视深渊,深渊也会凝视你。
一个脚步声从身后跑出来。
然后突然停住,似乎发现了什么。
这个脚步,才是晓镜等待的深渊。
那伞下,
有东西在动。
一件古装,准确地说,是穿在夜芸身上的古装,在晓镜的帮忙下,躲在了油纸伞里。
衣服都还在……
那么人……
人当然也在。
借用油纸伞、树、以及大石头的视觉遮挡,很好地骗过了暗处的他人。
露出一截的衣服,只有靠近一点,才能发现,这是身后那个脚步为什么突然刹住的原因。
晓镜再一次让夜芸帮忙,这一次还是带着危险的。
只有全身心喜欢你的人,无缘无故爱着你的人,才能作出这样的举动。
心里面打着保证,一定是最后一次,否则欠夜芸的人情,只能靠以身相去,才能偿还了。
这一次,
炸出了两个墨镜的背后主使。
“对不起。”
夜芸对自己的表现不是很满意,在树后道着歉。
晓镜瞅见她比较安全,离悬崖还有一定距离,所以只是把伞递给了她。
至于那个人,正站在灯下,在场的三个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晓镜拍了拍手,直接转身,努力抓住那个没忍住跑进来的人脸上全部的表情。
安康。
那头鲜黄的头发在灯光和黑暗中,如同一颗流星,那么耀眼。
没有谁比他更熟悉这里了。
他是极限运动的一员。
无数次邀请晓镜和他来玩,直到晓镜把事情告诉了母亲,安康才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而打消了念头。
两人是从小玩到大的呀。
这么熟悉,却又那么陌生的人,此时此刻,正站在晓镜的面前。
那两个墨镜镜腿上的符号,正是花篮下面那个甲骨文的‘康’字。
这几天的不安,
瞬间,
从晓镜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