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不能碰你?”司徒展勾唇邪笑:“我偏要碰,你能怎么样?”
眼见衣服一件件被剥落,波娜娜情急之下,说:“只要你别碰我,我可以带你走出这个地洞!”
这话很有震憾力,司徒展此时心急如焚,原本就没什么兴致,不过是拿她来泄忿罢了,听说她可以带他出地洞,便停住手,狐疑地瞧着她,半晌才道:“你最好别跟我玩什么花样,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挣脱开禁锢,波娜娜站起身整理好衣服,便转身往下游走去。司徒展连忙跟在她的后面,将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料她也耍不出什么花样。
往下游走了大约几十步,波娜娜突然面向洞口方向跪下。她知道那是南面,也是茜香皇宫祖宗祠堂的方向,然后清眸流露出一种似哀伤又似决绝的神色。
司徒展反应极快,心里暗叫不妙,连忙飞步上前,出手扣住她的下颌,阻止她咬舌。
又一次求死不成,波娜娜忿恨地瞪着他。下颌被扣,她吐字不清,语气却极坚定;“你可以辱我的身体,不过是具皮囊而已,你要践踏只管践踏,反正我受辱后是绝不会再偷生的!”
“你威胁我?”司徒展怒极而笑,知道自己再次被她耍了。比起愤怒,心里更多的是绝望。恐怕这地洞真是绝境,根本没有任何的出路!自己真要被困在这里,老死终生了!他将她提起来,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你这个该死的东西,本王将你千刀万剐也不足以消心头之恨!你以为本王会在乎你的生死?”
波娜娜知道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当然不会怜惜她的性命。可是她也笃定他不会杀她,因为她死后他将再也走不出这个山洞,而且连个说话解闷的人都不再有。
“臭女人!”司徒展狠狠将她掼倒在地,冷眼看着她被摔得七荤八素,怒声道:“从现在开始,离我远一点儿!”
波娜娜没料到司徒展就这样轻易地放过了她,有些意外。她知道他不会杀她,可是按照他残忍的性子应该不会如此宽容,他很可能会折磨她侮辱她,以消心头怒火。
而他却只是将她摔了一下,转身就走,再也不跟她说话。
不说话那是最好,波娜娜根本不希罕跟他说话,落得耳根子清静。
只是,既然活着,那么就有生存的基本需求,比如吃喝拉撒,比如洗澡换衣。
前者还好些,能避开他就避开他,但洗澡换衣却是个大问题。
山洞并不是很大,而且地势平缓,几乎一览无余。从上游到下游,相信凭司徒展的眼力,基本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波娜娜想洗澡,想到要发疯。她素来爱干净,这都大约两三天了,身体粘腻的感觉令她不舒服极了。
司徒展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阴沉着,偶尔跟她对望一眼,狭长的凤目满满的都是阴鸷。她知道他恨她,但是,现在她有求于他。
先是主动将他抓来的鱼剖洗干净(那把镶玉匕首他没收回去),然后主动帮他烤了,送到他的面前,脸含讨好的微笑:“你吃吧!”
男子微眯眼眸,冷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波娜娜大怒,一时间恨不得将那几条鱼摔到他的脸上。可再一想,他说得也对。明明恨得咬牙切齿,现在突然如此殷勤讨好,肯定有问题。
索性也不争辩,她昂起小脸,郑重声明:“我要洗澡!”
男子似乎怔了下,打量她几眼,狐疑地道:“你洗澡尽管洗,干嘛跟我报告?难道想让我给你搓背?”
“噌!”俏脸烧红,她又难堪又尴尬,愠怒地瞪着他,“我的意思是,你不许偷看!”
“哼!”司徒展不屑地冷哼,气定神闲,“我要想看就会光明正大的看,为什么要偷看?假如现在我就想将你剥光了看了仔细,你能反抗得了?”
“……”波娜娜一时语塞,再一想他说得也是实话。假如他就是对她用强,她也反抗不了。
司徒展不再理她,转过身,背对着河流的方向,挑着火焰玩儿。
没再说话,他的意思却已很明白:她只管去洗,他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