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雪菩萨愤恨又恍然大悟的模样,乌鹤得意地点头,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能听到的密音入耳之术,对她炫耀道:“没错!是贫道向王爷献策,怕你新婚夜不乖,命秦汝培给你的食膳里投了热毒。当然,怕那个软脚虾露出破绽,并未跟他说明实情,只说这是给你养气补血的神药,摄政王特意独赏你一人,为了能让你气色更美!嘱咐他不要透露此事,没想到办得如此完美!贫道一定会奏请王爷,重赏秦汝培!”
雪菩萨差点儿气爆了脑袋,热毒发作得更凶猛,身影再一晃,就被乌鹤的拂尘迎头打到。眼前金星乱冒,晃了晃,终于倒了下去。
随着雪菩萨倒地,其余诸人都属于乌合之众,全部作乌兽散。一大批舞姬、侍女、侍卫被诛杀,鲜血遍地。姚夭和尹丝丝见势不妙,互相打了个眼色,就逃了。
好在乌鹤一心想拿下雪菩萨,没有精力对付这两个师侄,而薛禹诺和黄玺越等人虽说武功高强,但对于姚夭和尹丝丝的妖术和隐身术还不甚了解,大意之下竟然让她们俩都逃了。
虽然有些扫兴,不过雪菩萨这个最最重要的被抓住了,司徒贤还是十分满意。
“清风道长,你亲自押解这个妖妇,传本王之令,即刻启程返京!”
司徒贤将雪菩萨搞到手,这趟骊城之行也算不虚所行。虽然没有抓到君陌心,甚是遗憾,但离开汴京时间太久,怕戚泽成和南宫影趁机作怪,就适时反程。
可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
就在司徒贤下令即刻返回汴京之际,竟然听到有人上前禀报。
“禀王爷,戚公公驾到!说有圣旨宣读!”
司徒贤眼皮一跳,本能地感到不妙。他虽然口口声声看不起戚泽成那个阉人,同时为自己和阉人一起被并称九千岁而感到耻辱。可是他却视戚泽成为最大的政敌,一直小心提防此人。
他远征在外,此时势力最为薄弱,戚泽成此时出现,无疑给他很大的威胁。
但戚泽成口口声声说有圣旨要宣读,无法回避,只能硬着头皮上前接旨。
因为司徒贤是当朝皇叔,可以坐在马背上听圣旨,而戚泽成则下马宣读圣旨。
戚泽成骑的是皇帝赏赐的汗血宝马,腰间悬挂着皇帝赏赐的尚方宝剑,还未展开圣旨,就气势十足。
司徒贤拱手作了个揖,皮笑肉不笑:“戚公公,久违了!”
戚泽成也拱了拱手:“摄政王爷,久违了!”
简单的寒喧过后,两人脸上都堆着笑,但眼里却冒着凶气。戚泽成拿出圣旨宣读,大体意思就是说经查证,魏国公府的世子南宫钰并非黄巾反叛,让摄政王不要听信小人馋言,误杀忠良!
戚泽成收起圣旨,这才恭贺道:“摄政王爷迎娶摄政王妃,此乃大喜!洒家能不能讨杯喜酒喝!”
司徒贤当然知道他没安好心,表面上却又不能抚了戚泽成的面子,以免这家伙回朝之后在皇上面前趁机说他的坏话。当即,打个哈哈:“吉时不能耽搁,这喜酒不如回汴京再喝吧!”
戚泽成闻言趁机道:“好,多谢王爷相邀同行!”
司徒贤心头一扎,他什么时候说邀他同行了。再一想,戚泽成专程赶来宣读圣旨,圣旨读完了自然要再赶回京城,他说要他回京再喝喜酒,于是戚泽成就打蛇随棒上,理直气壮了。
心里狐疑,司徒贤当然知道戚泽成如此热衷与自己同行肯定有诈,但若当场拒绝又找不到充沛的理由,就向旁边的缇骑统领宋祥仁看过去。
宋祥仁会意,拍马过来,对司徒贤耳语了几句。司徒贤这才胸有成竹地道:“戚公公,请!”
终于如愿以偿得到了那幅宫装美人画。
萧魅赏了好一会儿图,越看越觉得画上美人气质超凡,倾国倾城,实在不是寻常颜色。她回过头,疑惑地看着余心,半晌,肯定地道:“这不是你!”
余心吓得差点儿又跪倒,嗫嚅道:“奴婢不知……这幅画是……是他们拿出来的,奴婢看着比较像我,还以为……以为是他们什么时候趁奴婢不备偷偷画下的!”
“绝不是你!”萧魅再次肯定。“虽然眉眼有五分相似,但这气质一分都不像!倒跟他……”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
好奇怪,她怎么会觉得画中的这个宫装丽人跟他相似呢!再想象了一下,他若扮女子的样子,不由扑哧笑出声,随手将画儿撂到一边去。
“余心,帮本魔妃把画收好了,如果不小心弄丢,必当重罚!”她决定等再见到他就把这画拿出来给他看,再让他扮成女装,和这画中女子比一比谁更美。
当然,他肯定不会答允她如此荒唐的要求,顺便还会给她一记冷眼。
“是,奴婢谨记!”余心赶紧卷起了画轴,装到了匣子里,尽心竭力地完成她换新主人之后的第一个任务。
“吃饱喝足了,走吧!出发!”
独孤府,后花园,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