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他再重申一遍自己的立场。
“你到底要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啊!”司徒展转过她的身,苦笑:“波娜娜你到底想怎么样?”
波娜娜怨恨地看他一眼,失声哭起来。
“你怎么就不替我想想呢?”司徒展温柔地替她试着泪,“当着全王府的人,你那么让我下不了台,我怎么办?自古以来,妻跪夫也是天经地义的嘛!还用得着委屈成这样?至于什么称号,那更不重要,只要我疼你,有没有那些称号根本无所谓!我的小祖宗,你就发发慈悲给本王省点心好不好?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赐你名份!嗯?”
“你说那些无情的话……”波娜娜哽咽难言,“……什么侍寝丫头……”
“我那是说给外人听的!傻丫头,关起房门,夫妻俩怎么称呼,外人管得着吗?在轩辕阁你还是王妃,这点不会变!”
“谁希罕!”波娜娜仍哭个不止,今天司徒展确实伤了她的自尊伤了她的心。
“希罕不希罕由不得你!王妃也好,侍寝丫头也好,反正你是本王的女人,这点改变不了!”
他说的是实话,司徒展的女人,除非是他不要的,没有哪个女人敢不要他。通过今天下午的事,波娜娜总算看明白了,女人在司徒展的眼中简直跟货物差不多,厌了烦了随手就可以送人。而她,她不禁打了冷战,不为什么突然间想到一件以前从没想过的事:假如有一天,他厌了她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日子又恢复了平静。不出轩辕阁,波娜娜仍是女主人,丫环们也依旧称她玉妃。司徒展显然默许丫环这么称呼,如果他不高兴,谁还敢再叫?
走还是留?她的心里充满了矛盾。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越来越对司徒展没有把握。狂热的感情略略降了降温,她的脑子清醒起来。表面上,她在司徒展面上可以撒娇任性无所不为,但她左右不了他的思想和决定。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她再怎么闹腾都是白搭。
而非凡不同,她是他的神,是他的命,只要是她的意愿,他都会毫不犹豫地照做。她可以轻松驾驭非凡,却无法撼动司徒展。
尽管直犟,但她不是个笨女人,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她隐隐看出了自己和司徒展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司徒展是个霸道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对他忤逆背叛,而他却可以抛弃任何对他来说没有实际价值的人,换言之,他根本就是个只知索取不会付出,极端自私极端冷酷的人。
而她不会讨好不懂奉承口无遮拦,全仗着他的宠爱才包容她,假如她做的事或说的话跟他的思想相左,两下发生摩擦时,赢家绝不会是她。以前为尹非凡的事曾挨过他的耳光,尽管后来百般哄转她,但他仍下令全力剿杀尹非凡。而此后,她甚至不敢再在他面前提非凡的名字。这次他为了他的王爷之尊和所谓的面子,不惜挫伤她的自尊。只要她敢挑战他的底线,他就敢让她好看!
不可否认,他是爱她的,不然不会迁就她至今。但是,她没有把握可以将这份爱维持多久,或者,他还能包容她多久?有一天,他的爱淡了,耐心没了,她的下场铁定很惨。
尽管心痛不舍,波娜娜最后还是理智地做出了决定,她要离开司徒展!
起身裁了纸条,她飞快地写好了给非凡的信,再小心地卷成小筒,正打算绑到信鸽腿上,小灵推门进来了。
她手里拿着一幅打好草图的锦缎,放到波娜娜的面前说:“王爷的寿辰都快到了,玉妃还是快动手绣吧,不然会赶不及的。”
波娜娜抬眼望去,见是那幅她亲手炮制的鹰绣锦。心里不禁一酸,想到就要离开他,眼泪禁不住流下来。
“玉妃怎么哭了呢?不愿绣就算了,我们再选别的礼物!”小灵忙去收那幅锦缎。
“别拿走!”波娜娜拦住她,“放下吧,正好那幅牡丹绣完了,这个可以用来打发时间。”把写好的纸条收起来,还是等绣好这幅锦之后再走吧!跟他相爱一场,也算最后的留念。
有了目标,心也平静了许多,她不再小性,不再跟司徒展无理取闹。这反而让司徒展觉得奇怪。
只是最近他忙着布置围剿复茜会,顾不上深究波娜娜的反常。见她安静,也就省了许多心。
通过司徒展的早出晚归,波娜娜能看出他很忙。好像有什么事情,会不会跟非凡有关?但她不敢问,就算问了他也不会告诉她,还有可能打草惊蛇。
这天,她忽觉心里一阵不安,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支开丫环,她叫过小灵,示意她悄悄地去请那位冯侍卫过来。
开始小灵不肯,还误以为她跟那位冯侍卫有什么暧昧,后禁不住她的软磨硬泡,只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