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从地吃下了药,然后抱着被子回了房间。梁辞给他把被子都给掩好,正要走出去,被徐暮拉住了手腕,“我今天生病了脑子不清醒,下次帮你晾衣服先和你说一声,别生气了好不好?”
本来梁辞都忘记这件事了,他一说就又给想了起来,还不如不说就让这件事过去呢!
可他一脸认真又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现在特别没理,想骂他的话就变成了——“嗯,我没生气。”
“真的没生气?”
“真、的、没、有。”梁辞一字一字道。
哦,那就是害羞了,所以恼羞成怒。
徐暮的心情放松下来,还拉着她的手不想放开。今早回来的时候还告诫自己不能太亲近了,连房间也不该进去。这都没过去一天,房间也进去了,衣服也给她晾了,现在还拉着人小手不想让她走。
得寸进尺差不多也就这样了。
梁辞晃了晃手,挣脱开来把他的手给塞到被子里,“我去拿热水壶和杯子进来。”
然后她就在他床边守着。
隔一段时间她就摸一下他额头看看有没有降温,时不时地探一下后背有没有出汗,还得把他喊醒了喝水。
徐暮觉得自己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长久到把过去十几年从头走了一遍,无忧无虑的孩童时代,朝夕之间从云端跌落去到风沙漫天的西北,看着哥哥背着行囊消失在夜色里只留呜呜的风声,双手捧着泥土把父母埋葬,数不清的夜路和火车咣当咣当的声响,孤身一人逃啊走啊,直到在旧宅附近的胡同里被一个姑娘塞到了垃圾堆里,她说她来带他走。
等他再睁开眼睛,入目是一半漆黑一半昏黄的灯光,梁辞侧着趴在床边睡,他的手还与她十指相扣。
心里有个声音怂恿他离光更近一些,于是他微微抬起身,凑过去亲在了她软乎的脸颊上。
低声呢喃着她的名字,“梁辞。”
第99章
晚上八点多才吃上晚饭,梁辞都快把脸给埋进大碗里了。
她现在还是没想明白,她在旁边照顾徐暮,怎么最后是她睡到了床上,徐暮起来熬粥喝呢?
喵喵和汪汪没被送回来,柳笛下午过来的时候说那两只在他家过得挺好的,改天再给送回来。梁辞怀疑是柳箫不愿意给送回来,可能柳笛也被喵喵和汪汪吸引住,不乐意放手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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