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汪导的视角来看,应该是我在跟汪导套近乎吧。”
“哈哈,你还真是挺会说话,怪不得常山那么稀罕你。”
一提常山,商陆心里就有了底,但又不知道眼前的人和常总关系是好是坏:“常总才不稀罕我呢,他成天到晚的骂我。”
“他人就那样儿,从小就那样儿。”汪敬波摇摇头。
“从小?”商陆一惊。
“是啊,他没跟你说过吗?我们小时候一个大院儿里的,”汪敬波拍着商陆后背,“他啊,前些天听说我要带你拍戏,打电话过来先给我来了个下马威,说你是他御用演员,我不能给他用坏了什么的。”
商陆目瞪口呆地看着汪敬波,这可真是他没想到的展开。
一个大院儿?
北京的一个大院儿?
商陆吓得烟都不抽了,怎么这些著名导演都这么有来头呢。“没那事儿,汪导不用顾忌,可以随便用我,该怎么用就怎么用。我可瓷实了,没那么容易坏。”
汪敬波撇撇嘴,“别了吧,你要是对拍戏有个什么心理阴影的,那将来老常要成我的心理阴影了。”
“不过还真是没想到汪导和常总是朋友,该说艺术家的朋友都是艺术家?”
“嗐,什么艺术家不艺术家的,我们就是小时候看电影儿,觉得好玩儿,软磨硬泡搞来了几台机子,我们几个就拍着玩儿。这拍着拍着吧,就喜欢上了。挺有意思的不是吗,拍戏。”
商陆看着汪敬波那个纯粹的眼神,竟然觉得自己脑子里那些阴谋论纯属是格局小了。他诚恳地点点头:“仔细想想的话,是很有意思。”
“这还需要仔细想想啊,哈哈。”汪敬波看商陆手里的烟也差不多到头儿了,“怎么样,状态回来了吗?”
商陆又一次点头:“汪导,我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什么问题啊,这么正式。”
“您觉得……您觉得蒲薤白他是个好演员吗?”商陆没头没脑地问着。
汪敬波愣了一下,稍作回忆之后,点点头:“我记得我带他拍戏的场景来着,是一个入水的镜头,反反复复拍了十来遍。其实第六遍的时候我觉得就已经很好了,至少我满意了,但是蒲薤白自己过来看了看那个镜头,非常倔强地说还可以继续拍。”
商陆默不作声地等待着汪敬波正式的回答。
“所以,”汪敬波一边思考着,一边点头道,“是啊,我觉得蒲薤白是个很好的演员。至少比你要好,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