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审秋昨晚有些失眠,早早便起来。
却见楼下,孔似穹正坐在桌前,翻阅平板上的文件。
慕审秋无奈道:“怎么一大早,又在工作?”
孔似穹闻声,不疾不徐将平板放到一旁,含笑道:“母亲。”
“潋潋和又崇呢?”
“还没醒吧。”
慕审秋问他:“你今日要出去?”
因为孔似穹身体还没彻底痊愈,所以并不常出门。
昨天他却特意吩咐司机,今日来接他。
孔似穹应了一声:“有点事要去处理一下。”
慕审秋还要再问,却听到楼上,孔如琢的声音,如大珠小珠落玉盘般,清脆动听地响了起来。
“……我就说家里得装部电梯吧。”
然后是蒲又崇淡淡的声音:“我抱你下去?”
“不要!”孔如琢瞪他一眼,“要不是你,我的腿才不会这么酸。”
她昨天晚上,像是芭蕾舞蹈演员似的,一会儿摆成这个姿势,一会儿摆成那个形状。
今天一睁眼睛,还以为自己浑身被大象踩了。
蒲又崇却不以为耻:“你是缺乏锻炼。”
孔如琢:……
她还缺乏锻炼?
她明明是运动量太大了吧!
孔如琢龇牙咧嘴地走下楼梯,就看到餐厅里,慕审秋和孔似穹正看着她。
孔似穹一脸一言难尽,慕审秋却笑了:“大老远就听到你们两个的声音。”
孔如琢有些尴尬。
妈妈和哥哥都在,那她刚刚抱怨蒲又崇的话,岂不是都被听到了。
虽然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可被家人听到这些,还是羞耻度爆表啊!
蒲又崇却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一脸淡然地牵着孔如琢的手坐下。
孔如琢刚想把他的手甩开,他却递来了一杯牛奶:“喝吧,不是一直喊着渴?”
孔如琢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被蒲又崇压着这样那样。
他不知道是精力过剩还是受了刺激,明明重伤未愈,却比往日还要百倍勤勉,弄得她嗓子都喊哑了,只能哭求说自己渴了要去喝水。
水倒是喝上了。
只是是被他含在口中渡过来的。
慕审秋问:“潋潋,脸怎么这么红,不是发烧了吧?”
孔如琢回过神来,连忙道:“没有没有,就是地暖开得太热了。”
慕审秋这才作罢,吩咐下人去将温度调低一些。
孔如琢松了口气,低头喝了一大口牛奶,余光看到蒲又崇的唇角翘着。
察觉到她的视线,他转过头来,忽然抬手,用指尖把她唇上沾着的一点雪白的牛奶印子给抿去了。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