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调的声音极其催眠,孔如琢挣扎着从睡意中勉强开口:“你最近有时间吗?”
“要回秋山一趟。大哥的事……总要告诉父亲母亲知道。”他的手稍稍停住,“有什么事吗?”
“有。”孔如琢说,“但我不想告诉你。你卖的关子太多,总算轮到我卖一次。”
他低低地笑了:“孔小姐实在是很爱记仇。”
她反唇相讥:“蒲先生也十分喜欢故弄玄虚。”
他说:“这么看来,我们倒是般配。”
孔如琢一时语塞。
他怎么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他忽然又问:“我说服你了吗?”
孔如琢脑子打结。
半天,才想起来刚刚洗澡前,他说要自我介绍的事。
孔如琢小声嘟囔:“小气鬼。”
他说:“看来是还没有说服,不然……”
孔如琢连忙道:“说服了,我现在心服口服。”
再让他说服下去,今晚就别想睡了。
他嗤笑一声,关了吹风机:“也只有这种时候,你最听话。”
体力不如人,就只能低头。
孔如琢心酸。
莫欺少年穷,等三十岁之后,说不定谁向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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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孔如琢醒来时,蒲又崇已经不在了。
微信里,他留了消息。
蒲又崇:【回兰苑一趟。等我回来接你。】
发送时间,在两小时前。
孔如琢慢吞吞地打字。
孔如琢:【不用。】
消息刚发过去,他便秒回。
蒲又崇:【醒了?】
蒲又崇:【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孔如琢看看时间,有些怀疑。
是不是她睡到下午再起来,他才觉得她睡够了。
孔如琢:【我妈和哥哥回来了。晚上记得一起吃饭。】
蒲又崇:【真的不用我去接你?】
他好粘人。
孔如琢大为受不了地翻个白眼。
可唇角翘起的弧度,却骗不了人。
孔如琢:【有点事,回公司一趟。】
这次,蒲又崇总算没有消息,却又派了司机等在楼下接她。
公司里,经纪人看到孔如琢来,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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