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野营那天晚上,配合面前的这个男人演戏,故意在安婉面前拨他电话的时候,被安婉看到了她的备注。
夜里光线暗,手机屏幕又亮,被安婉看到也正常,只怪她自己当时没注意这些。
“我那是见你让我随便怀谁的孩子,你来做这个爸爸,所以,才这样存的,再说了,你有见过给人戴绿帽的戴得这样明目张胆的吗?真戴了才不会这样存呢。”
“谁知道。”男人摊摊手,将自己的手机放在茶几上。
“所以,就凭这两点,你就认定孩子不是你的?”绵绵冷笑,“况擎野,亏你还是况氏的总裁,你觉得这两点有说服力吗?是铁证吗?”
铁证?
男人敛眸。
铁证他自然有,只是,他并不愿意拿出来,毕竟,那是他的隐私,也是作为一个男人的隐私,若传出去,男人的尊严丢尽不说,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影响,可能还会被有心人利用,比如商场上的竞争对手,又比如,况临天。
“所以,你还是执意要让我来背这口锅了?”男人反问。
锅?
背锅?
绵绵又笑了。
真是被他气笑了。
到底是谁的锅?
“行,现在说什么你也不信,到时候做亲子鉴定吧。”绵绵说完,转身就打算离开。
“你是准备玩大的是吧?”男人对着她的背影道。
玩大的?
绵绵脚步停住。
是指亲子鉴定,她会作假吗?
闭了闭眼,深深地呼吸,她回头:“况总觉得我一个生活在最底层,要钱没钱,要权没权的小喽啰,有能力去做这件事吗?”
“慕家可以。”
慕家?
绵绵反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他说的是慕战。
“听说,慕战跟我一样,是类孟买的血。”男人又加了一句。
所以呢?
所以,亲子鉴定做个假,日后血型上面也不会露馅,天衣无缝,然后,她和慕战的儿子就可以坐拥况家的财产继承权,是这个意思吗?
“况擎野,你赢了。”
不想再多言,真的不想再多言,她拾步朝门口走。
印象中,这个男人总是惜字如金,这次好像是认识他以来,他话最多的一次,却没想到真是字字如刀啊。
“这么快就认输了?”哂笑声自身后传来。
绵绵没理他。
“等一下,还有两件事要跟你说清楚。”
男人自沙发上起身。
绵绵依旧脚步不停。
“你就不怕出了这个门,立马就会收到我的律师函,不,应该说是法院的传票,关于那十几个亿的况氏损失”
英雄气短,绵绵不得不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头。
挺得笔直的背脊,以及两侧紧握的拳头,昭示着她的愤怒。
男人也不以为意,踱步走到她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