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越恶心,她越开心。
她从后面扳直了杨拓的身子,让他的头保持着仰面的姿势,随后一手撬开他的嘴,一手拿着充满浑浊液的酒杯就往他嘴里灌。
这么多种迷药,总有一款适合你!
敢打你家云爷的主意,就要有接受惩罚的觉悟。
最后云西放下酒杯,又拎起酒壶,给杨拓灌了些干净的酒水。
细长的酒壶嘴操作起来比酒杯可容易多了,很快,云西就结束了战斗。
小心的擦拭了杨拓的嘴角,将他身子摆好,与之前趴在桌上的动作一模一样,涮干净了酒杯。才轻声细步的避开屋中家具,小心的来到了大门前。
这间屋子,她之前住过好几天,所以对于各处细节她都相当熟悉。
她先是从里面拴上了门,又摸到窗户前,将几扇窗子一一锁死,只留下一扇透光最弱的窗子没有锁,而她自己也就守在了那扇窗前。
透射过来的光最弱,证明这一处位置最隐蔽。
云西伸出手,抵在窗子上,用上最软的力气,缓缓的推开一道细弱的缝。
她像一只盯上猎物的豹子,透过那一线间的隙口,屏息凝神的观瞧着外面的环境,企图寻找一个能够发起进攻的机会。也许杨拓认为对待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两个家丁一个收住门口,一个守住主窗就足够了。
也许是他今夜本想办了她的贞洁,所以不想太多人听到响动。
总之,她的运气不错,这一扇窗子前,没有任何人把守。
但是这扇窗子距离大门并不远,且都在一条线上,即便没有人守在窗前,她从这跃出去,屋外的人还是能够察觉。
针对被困在屋里,不得脱身的情况,她事前做了三个方案,其中一个最稳妥,一个最不靠谱,还有一个最费劲,破绽也最大。
最费劲的就是要她在屋里弄出响动,吸引外面的家丁进来,然后一人一支吹针筒解决掉。
可是这样一来,等杨拓与两个家丁醒来,她的计划也就露馅了。
最稳妥的那一个方法,就是小六!
之前由于潆儿姐突然的遇害的惨烈现场对没有任何准备的她冲击实在太大,而潆儿姐与殷三雨,都是她视为最重要的人,她的大脑一下子就懵了。
她真的把潆儿姐当做自己的新家人,虽与云南不同,但也是她在上辈子渴求了二十多年而不得的温暖家人。
接下来三天里,她都陷在了混乱的痛苦中难以自拔,思绪一片混乱。
但是云南很理智,他一直都站在旁观者的位置上理智而客观的分析一切。
即使殷三雨奸杀潆儿姐的现场是那么无懈可击,即使几乎所有的证据都不留情面的指向殷三雨,但是哪怕有一点存疑,都不会让云南放弃寻找真相的希望。
那三天里,对于小六,徐仵作,杨家、胡家、符生良,整个滕县县衙里所有势力的动向,他都一一看在眼里。
杨家想要拉拢曾经坚定不移站在他们对立面小六,肯定不会是一次劝说就能成功的。
而在杨家动作了两次,云南就已经提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他随后就找到了小六,叫小六明白殷三雨在这个案子中存疑的地方,并告诉他,作为异常与殷三雨斗酒始作俑者的杨家。
不仅如此,之前一直以各种理由,不让他回家何捕快,一下子就成了何捕头。更脱离了原本是胡家一派的身份,转投至杨家。
刑房又一下子被杨家安排了杨家的人,怎么看,邓泓娘亲的案子,最大的受损方是与杨家作对最甚的殷三雨,而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他们杨家自己。
这次又要招揽一个本事还没练成,也没有任何根基的小孩子,杨家本该就是居心不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