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都快忘了,司翰大学是学的烹饪。
把司翰的行李拿进来,韩星亲自给他整理房间,“回来多待一段时间,还是准备留下?”
“不留下。”司翰笑起来依旧那样阳光,只是少了几分活力,“回来看看你,过节了嘛。”
也替他哥哥,看看她还好不好。
司翰带的东西不可谓不多,客厅里放了一堆,张阿姨帮忙收拾,司翰准备去墓地看看。
他们两人一起过去,走在路上时,天又下起了蒙蒙细雨。
“这应该是国内最后几场雨了吧。”司翰打开了伞。
韩星点点头,望着周围的远山白雾,“嗯,快没有雨了。”
到了墓碑前,韩星想坐下,但又怕凉,便蹲了下去。
给大哥摆放东西的时候,司翰低着头,“姐,我不怪你,我也不恨你。”
韩星浑身一震。
司翰说:“我知道这种事换做任何人都会愧疚一辈子,但我不希望你也那样。那是我哥自愿的,他一定也会因此而开心,至少你是毫发无损的,你好好活着,好好活着……”
就算对得起我哥了。
韩星没有接只言片语,只是起身走远了一些,她知道司翰要跟他哥说说话。
他们谁也没打伞,都站在雨中感受着自然的温度。
“哥。”司翰声音很低,“我好笨啊,我都学不会怎么跟那些人打交道,我怕给你的心血搞垮了。”
“不过他们都说我像你,我像吗?还有人说孕妇经常看见一个人,也许生出来的孩子会有几分像,这是假的吧?可不管真假,我也想试试,万一真有点像呢。”司翰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
他大概是魔怔了。
“哥,被迫长大的感觉真不舒服。”司翰低了低头,“我还想跟在你屁股后面,让你给我遮风挡雨啊。”
二十六岁的司翰依旧会哭的像个孩子。
“他们总拿我跟你比,明明我都不如你,那帮人还比什么啊。”司翰擦了擦眼泪,“你跳出来呗,跳出来帮我打他们。”
“哥……”
司翰把脑袋抵在墓碑上,滚烫的眼泪拼命的往下掉。
“哥你放心,你没做完的事我替你做,我肯定把韩星照顾好,谁也不会欺负她的。”司翰看着那张照片,“哥,你秘书跟我说你冷冻过你的精子,哥你别怪我……”
他准备拿他哥的精子,在国外试管个孩子,他这辈子会不会结婚生子不知道,但司家总要有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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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司翰当天晚上就跟韩星以及陆听闻说了。
韩星知道有这么个途径,但具体的不懂。
陆听闻问:“你在国外找到合适的卵子母体了?”
“还没,就是有这个想法。”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