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看?了看?体温确实正常,贺庭屿又坚持要上班,便也?不再劝了。
然而这?份对?贺庭屿体质的信任,却在晚上被狠狠打了脸。
从学?校回来的贺庭屿起初脸色还正常,吃过饭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面色便不正常的红润了起来,整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角落不发一言。
如果不是房东叫他吃药,他还发现不了贺庭屿的不对?劲。
“贺庭屿,你?发烧了!”房东瞧着贺庭屿脸色不对?,伸手一摸就被掌心下的温度烫的一颤。
贺庭屿目光比早上还要带着几分迟钝,房东的手掌微凉,他下意识地伸着脖子凑上去蹭了蹭,额前细碎的发丝蹭在房东的指腹,带来一丝痒意。
房东皱了皱眉,又说了一遍,“贺庭屿,你?发烧了。”
贺庭屿眨了眨眼,哦了一声,“……那喝药吧。”
房东把感冒药换成退烧药递给贺庭屿,贺庭屿十分干脆地一口喝了下去。
“你?该去睡觉了,早点休息。我妈说喝了退烧药用?被子捂着出出汗,好得快。”
“先?睡着,晚上要是退不了烧,我就用?酒精给你?擦擦。”
房东很?少生这?样的大病,他都是小感冒,他的经验也?只来自于小时?候妈妈照顾他时?的叮嘱,就这?么几句话?,全交代给贺庭屿了。
于是贺庭屿点了点头,在额头上贴了个退烧贴,进了卧室,临进门,他扭头道:“一起睡吗?”
房东点了点头,跟在他身?后。
就贺庭屿这?温度,他还真?不敢让贺庭屿一个人睡。
不然半夜烧傻了都没人知道。
上了床,贺庭屿测了体温,三十八度八。
房东咧了咧嘴,寄希望于这?退烧药能左右。
两人安安静静的躺了一会儿,贺庭屿突然翻身?面对?房东,扯了扯他的睡衣,“东东?”
房东正坐着玩手机,闻言低头看?去,“怎么了?要喝水?”
贺庭屿摇了摇头,突然伸手环住了他的腰,头顶在房东腰侧蹭了蹭。
“要做吗?”
房东起初还没听?清,“什么?”
贺庭屿于是又重复了一遍,“要来吗?今天很?热,三十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