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幸岂会不知道他的意思?这种时候无论他们说什么都会被人误解,流言蜚语向来最是害人,若不然怎么会有人言可畏四个字?
即便是天子都害怕不能服众。
何况是他们?
这个时候也只有揭露陈氏的真面目才能挽回局面,可这些事由他们说必然是不能让人信服的,他们只会觉得他们是被阿郁蒙蔽了。
何况他们这边这么多人。
若真闹起来,他们只会觉得陈氏一个妇道人家可怜。
然后更加觉得阿郁不孝。
而阿郁……
以他的性格,也不可能主动说起自己曾经经历的那一切。
赵长幸第一次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却有些庆幸,幸好阿琅现在醉晕过去了,要不然以他的脾气若是看见陈氏这样颠倒黑白,必定会气得直接跟陈氏动手……到那时,不仅坐实了陈氏的话,还会害得徐家跟着倒霉。
这个毒妇!
赵长幸冷着脸看着陈氏。
今日怕是他们得吃这个哑巴亏了,赵长幸想到这就躁意暗生。
他们也就罢了,主要还是阿郁和清风斋的那群兄弟,他们如今都有功名在身,要真因为这个出什么事,那真是倒了血霉了!
何况陈氏这么一闹,以后谁还敢跟阿郁交好?
这个歹毒妇人!
真是歹毒之际!
赵长幸脸色几经变幻。
听裴郁已然和身边其余学子说道:“诸位先回去吧。”
“这……”
众人面露犹豫,却也没有在这个时候反驳。
“无妨。”
裴郁温声。
也没有说来日再聚的事。
他从来都是这样一个人,除了在云葭那件事情上偏执了一些,在其余事情和其余人上,他从来都不会挽留那些不属于他的东西。
“抱歉,裴兄。”
七、八个学子最终面面相觑犹豫一番之后,还是一脸抱歉地与裴郁拱了拱手。
他们的确害怕自己的名声因此受损。
裴郁也回了礼说了句“无事”。
目送他们离开,裴郁又转头面向赵长幸等人。
话还未出口,赵长幸就率先说道:“我可不走。”他说罢转头看向自己跟徐琅带来的几个弟兄,“你们先回去吧。”
“回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