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包客走得很慢,如猫行,悄无声息。
他走到紧邻堂屋的右侧,也即是从路上来吊楼的那一个方向的房间窗下,又仔细倾听声音。
卧室内传来轻微的呼吸声,很平稳。
木屋的窗是雕花木窗,蒙了一层防蚊的窗纱。
背包人倾听声音后,抽出一把小螺丝刀,将钉纱窗的钉子拧出来,把窗纱边角揭开一角。
撬开了一个窗纱角,再蹲下,从背包中取出一只小盒,拿出一个卷成圆筒状、约有二十厘米长的纸卷,点燃。
圆筒点燃后,他将圆筒伸进揭开纱的窗角,并卡好,再踩着猫步,越过大门,去另一间屋的窗下,再次如法炮制,将木窗的窗纱也撬开一角。
他的动作很轻,室内的人仍旧睡得很沉。
背包客再次点燃一只圆筒,放在窗口卡好,再轻轻地吹,将烟吹进室内。
数分钟后,背包客将圆筒收回来再弄熄,装进盒子中,再次把钉窗纱的钉子又装上去。
复位一个窗的窗纱,再返回主卧,还吹了一阵圆筒,然后才收回来,熄灭后又装进盒子里收起来。
他将窗纱重新钉好,把螺丝刀也放回包里,再次掏出工具,走到大门口,再小心用专业工具开门栓。
他的技术不错,很快就从外将里面拴上的门栓拨开。
打开了大门,背包客拿着工具和包,推门而进。
木门很旧,推开时发出“吱呀”声。
左右屋内的人都没醒。
人进了中堂,背包客仍旧没放松警惕,四下查看过后才走到主卧门前,再次用专业工具推门栓。
当栓被拨开,他很有礼貌,轻轻敲了敲门,然后才进去。
潜进主卧,背包客找到电灯开关,拧亮了灯。
他开灯后迅速蹲下了去,直到灯亮后没听见任何动静,才慢慢站起,仍旧四下打量了一番才走向架子床。
某人向着架子床走动,小天马背着姐姐和她的小伙伴也悄无声息地跟进卧室,隐在暗处看着。
背包客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探头望向睡着的老年男女,又唤了一声“诸大师”。
床上的男女没有半点反应。
他又唤了两声,确认人睡死了,并没有做什么,转身走回中堂,再进后堂,推开一条门,去了另一间屋。
另一间屋是间客卧。
背包客进入室内,轻轻将挡住了通向前面房间那条门的那架木式架子床移开,拉开门栓,把门拉开一个能容人挤进去的宽度,再钻进去。
进入外间,他也没去开灯,打着手电筒走到床侧,然后以嘴咬住手电筒上的绳子,拉过薄被捂住青年的脸。
被薄被子捂住的青年,起初四肢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没了动静。
背包客捂着被子没放,过了良久才放开,探了探床上青年的鼻息,还摸了摸人的心口位置。
他检查一番后再整理被子,回复得与之前的样子一模一样,再悄无声息地离开,把门栓拴好,床复位。
背包客返回木楼的堂屋,把大门关上,再次走向主人卧室。
他进主卧后,把从堂屋通向主卧的门也也关上,再打开对面的那扇侧门,并探头朝外张望了一下,再次回身,走到架子床侧,拉起被子蒙在了老年男女的脸上。
数分钟后,背包客整理现场,平静地关掉灯,再翩然从侧门钻出屋,将侧门从外扣上,又查看过四周,迈步离开。
他走了两步,忽然间肩膀上一重,下一刻,像是有千斤巨石压在肩上,再也动弹不得。
青年露出在外的眼里尽是惊恐,有……有鬼?!
他才冒出那种想法,人被某种力量强行“扳转”身体转过了一百八十度,随着听到一声门响,然后木屋主卧亮起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