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夕终于出声,“其实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徐浥影并不关心何舜华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爸他不爱你,他只是拿你当成他宣泄不痛快的出气筒。”
她一针见血,并不打算给何舜华留任何情面。
“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来折磨你,他就是个无能的废物。”
何夕沉默着缩了缩身子。
徐浥影也不打算让她继续逃避下去,“你看看你自己身上的伤,再问问自己,为什么还要替那种废物遮遮掩掩。”
“我求助过的,但没有结果,被他知道后,他就打得更厉害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我帮不了自己,也没人能帮得了我。”
何夕抬起头,满脸泪痕,声线起伏也大,“我每天都在问,为什么我会这么不幸,为什么只是我?”
静默数秒后,突然插进来一道声音,隔着一扇门,嗓音质地很轻,丝丝缕缕的,仿佛从门缝底下飘进来的。
“你不是不幸,你只是比别人倒霉些。”
徐浥影条件反射地朝门的方向看去,池绥背对着,高大的身形结结实实地盖住了玻璃,只留下漆黑的影子。
何夕慢了几拍,抬起头,池绥的声音恰如其分地响起:“倒霉地和一头猪一起掉入泥潭,你唯一能做的是赶紧上岸,而不是在泥潭里跟那头猪打架。”
话糙理不糙。
徐浥影完全没料到池绥会说这样的话,要是换个环境,她绝对能笑出声。
可惜这会的心情和气氛一样沉闷压抑,挤不出丝毫的笑,她悄无声息地看向何夕,见她眼皮微动,是心生动容的表现。
等徐浥影再次看向池绥在的方向,门后的阴影已经消失。
再次出现是在五分钟后,他敲了敲门。
得到何夕的点头后,徐浥影喊:“你进来吧。”
门被人推开,露出一张沉黯生冷的脸,池绥什么也没说,只将手里的袋子递了过去。
袋口敞开,能看见里面的消毒水和棉签、创可贴。
徐浥影犹豫了会,跟着池绥离开,她走得很慢,明显的心不在焉,池绥刻意放慢脚步,等她跟上后才开口:“不去陪她?”
“要陪的。”徐浥影哑着嗓子说,“先给她时间调整一下情绪。”
池绥看她两秒,手托住她的后脑,将人往怀里带,唇印上她额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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