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的榕洲行馆里,邹幼恒满怀期待的问道。
已经三个多月了,再怎么样,也该有回信了吧?
“你叫什么?”
穿着衙役服的小哥满脸不耐烦的一边整齐书信一边问。
“邹幼恒,信件是从榕洲寄来的。”
邹幼恒声音有些发抖。
“喏,这儿有两封,不过都是退回来的。”
小哥在一堆书信中找了一下,翻出两封信件,放在前面的柜台上。
“这,全部被退回来了?怎么会这样?我地址写的很清楚啊?……”
邹幼恒难以置信。
“退回来的原因,上面写的很清楚,你自己看去。”
小哥没有搭理他,继续忙他手头上的活。
“原址查无此人,怎么会查无此人呢?林成寿林侯爷家可是榕洲城里的大户,随便在街上找个人问下便知,怎么会查无此人?”
邹幼恒大声质问。
“还有这一封,这封……”
当看到另外一封信上挂的标签时,邹幼恒的心顿时凉了半截,他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两个字“拒收”。
拒收?
邹家的人竟然拒收?
即便自己自从来越京之后就音讯全无,即便信封上写了自己的名字?
“官爷,我想问一下,榕洲城的知府是姓邹吗?”
邹幼恒小心的确认。
“对啊,邹誉,邹知府,你问这个干什么?”
衙役头也不抬的回答。
“榕洲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吧?”
邹幼恒趴在柜台上,又问。
“大事?什么大事?如今天下生平,能有什么大事?”
衙役的声音里带着好笑。
邹幼恒没有再说话,拿着他手里的那两封被退回来的信件,默默的走出了行馆。
外面晚霞漫天,红通通的铺展在天边。像是不小心着了火一般。
周铭死了,而林祖成却不知所踪。
寄到家里的信件,却意外的被退了回来。
邹幼恒再也无法在越京虚度下去,他回到茶楼,草草的将工钱结算了一下,带着那匹黑马,匆忙的踏上去南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