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吧嗒”一声轻响,丘吉尔嘴里的雪茄掉到了地上。
沃德豪斯不满道:“我的地毯!”
丘吉尔还在看着报纸,仿佛没听见。
沃德豪斯提高了音量说:“喂!温斯顿!你还不快点儿把雪茄捡起来?我可不想地毯被烧个洞!”
丘吉尔这才回过神,
“爵士,你来看看这篇文章……不,这封公开信。”
沃德豪斯不明白对方慌张什么,
他先绕过办公桌,捡起掉在地上的雪茄,之后才将目光投向报纸。
没想到,
吧嗒——×2
手里的两支雪茄都掉了。
沃德豪斯语无伦次道:“这是什么……这个……唔……它……到底是……”
他的双眼好像无法从那封剑桥的公开信上挪开了,
因为过于震撼,暂时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语言。
丘吉尔倒是已经恢复了正常,弯腰把两支雪茄捡了起来,熄灭其中一支,放进随身的小木盒里,并将另一支叼在嘴中。
他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沃德豪斯问:“你不是和剑桥的那帮人很熟吗?”
丘吉尔笑着摊手,
“不好意思,我就读于桑赫斯特皇家军事学院,我父亲是牛津的毕业生。”
沃德豪斯没好气地瞪了丘吉尔一眼。
现在,丘吉尔还是保守党人士,与当今首相塞西尔、及其政治继承者贝尔福都很亲近,
而这两者都是剑桥出身,
更不用说剑桥的校监卡文迪许本就是保守党大佬。
沃德豪斯问:“你真没听到任何风声?”
丘吉尔郑重点头,
“没有。”
“唔……”
沃德豪斯陷入沉思。
丘吉尔好整以暇地整理衣服,同时说道:“当然咯,也有可能是因为我靠你们靠得太近,被保守党的同仁们排除出核心圈子了。”
这话让沃德豪斯忍不住再翻白眼,
“你觉得我信?”
丘吉尔可是“交际花”,应该不至于探听不到这么大的事。
沃德豪斯的目光扫过公开信的署名,发现除了卡文迪许,其他人都几乎只有学术背景,而没有政治背景,
他沉声道:“莫非,这封信真的只是简单的邀约?”
这看似是问句,其实是自言自语。
政客就是这样子,什么都喜欢往复杂的方向上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