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马斯吐槽一阵便也觉得没意思了,
他转向陆时,
“陆教授,明天演讲的事恐怕不能兑现了。”
一次演讲就整出革命戏码,
如果再来一次,学生们还不得把学校理事会集体挂路灯啊?
陆时倒也无所谓,
“反正也没有酬金,没关系。”
杜马斯:“……”
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他沉吟片刻,低声道:“陆教授,其实还有一件事。你应该也听说了很多关于《狩猎》的评价。其中,性善、性恶讨论的范围最广,再次就是法律相关。”
陆时点头,
“是的,我确实有所耳闻。”
杜马斯继续道:“那你愿意去法学系看看吗?”
“啊?”
陆时一脸懵,问道:“演讲?”
杜马斯听到这个词,甚至打了个寒颤,说:“可不敢!可不敢……我的意思是,不是演讲,就是一些简单的讨论。”
刚才闹了那么大的事出来,这老哥还愿意让陆时和本校的师生接触,真是给面子。
陆时沉吟,
总感觉对方似乎有隐含的目的。
杜马斯轻咳一声,
“陆教授,请。”
陆时瞄了眼庞加莱,
后者也明显有些迟疑,拿不定主意。
沉默了一阵,
陆时说:“好,请院长带路了。”
杜马斯便带着两人一起前往行政楼的方向,进入大门后,又上了两层,拐进一个小会议室。
行政楼里的当然不是法学系。
房间里坐着几个人,都是西装革履的正式打扮。
杜马斯依次介绍过来,
在场的都是法国法律圈的人物,有研究理论的、也有处理实务的,
同时,他们也都是巴黎大学的毕业生。
陆时与他们依次握手,
直到最后一位,杜马斯介绍:“这位是乔治·克里孟梭,是《集团》周刊的创始人,同时也为《震旦报》撰写社论。”
《集团》,陆时没听过,
但《震旦报》在法国也算鼎鼎大名,典型的左翼报纸,《我控诉》便是在其上发表的。
陆时总觉得乔治·克里孟梭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他打量对方。
克里孟梭是一个年过半百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白色衬衫,戴着黑色蝴蝶结,为数不多的几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陆时仔细回忆,
蓦地,他想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