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他们已经得到消息,说少爷被贼人擒到阿房宫,更被贼人刺伤,幸好有黔首将之救了回来,也正好生命无大碍,否则他逆了皇命也要出去为少爷报仇。
当然,此刻陛下所作电杀决定,也有一半乃贼人伤了少爷的原因吧!
陛下对少爷还是一如既往的看重。
很快,他们便离开了,来到前殿,殿中却意外地有一人在等候,正是尚新。
尚新也闻尚禄被杀,心情不太好,看到陛下连忙拱手行礼。
这些天他一直在忙盛会的事情,此刻盛会搁浅,他便有时间来到这里。
“李肇可好些?”
嬴政第一时间问李肇的情况,在得知李肇受伤了之后,他心急如焚,但又不能出去,只得干急。
尚新禀道:“甚好,不日便可出门行走。”
“甚好,那不日便盛会吧!”
对于盛会的开始,他早已迫不及待,那一日将会是他对阿房的补偿,和儿子相认的时候,也让天下人知道,李肇就是他嬴政的儿子,身份尊贵的皇子,不,是皇储。
“阿房,如果你还在世,就看看吧!当年朕无法做到的事情,此刻,可以做到了,无人再能阻拦我们了。”
“我要让你看看,我们的儿子是多么的出色,他有当年朕的风采。”
“肇儿,我们终于可以相认了,二十余年,时间不可谓不长也。”
他的内心无比黯然,为阿房的不在而黯然,又是多么的激动和自豪。
“诺,奴便择得吉日,正式举办。”
“好了,你便去办,务必要办得风风光光。”
尚新应诺,却没有立刻退走,而是说:“陛下,李将军传来禀言,说咸阳可能有疑,不可大意。”
话毕,自以为皇帝会大为震惊和愤怒,却令他很意外,皇帝并没有任何表情,显得很平淡,仿似早有知道一般。
“朕已知,可还有其他事?”
尚新继续说:“李将军还让奴提醒陛下,务必要留意芒汤山,如果可以,重兵把守。”
重兵把守可看出李肇对此事的紧张,嬴政一时沉默了,无人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好一刻,才说:“善,朕已知晓,可还有事要禀?”
“有,据奴得到消息,此刻的咸阳到处议论纷纷,说陛下在上林苑得疾,生命垂危,更有甚者说陛下被困上林苑,生死未卜。”
“善,朕已知晓,如无事,退下吧!”
又是这句话,尚新发觉,就几天不伺候,陛下变得高深莫测了起来,如此大事都没一点反应,这不正常了,但皇命下,他只得退去,准备事宜去了。
待尚新走后,嬴政再度进入自语,这一次,他的表情变得很严肃。
“肇儿,不日你便是皇储,不要怪为父为难于你,君者,天下敬之,能者服之,皇者,德能兼备,可治天下。”
阿房宫,深宫残垣里,一崩塌的夯土下,突然伸出一手,这手满布暗黑的血迹,它不停地拨动着夯土。
几经周折之后,夯土被翻开,露出一个人头,束起的头发已然散开,再加之尘污,显得触目惊心。
好不容易才爬将起来,抖了抖衣服,发出一声不甘的吼叫:“李肇,可恶至极,韩某发誓,必有一天让你臣服于胯下”
此人正是上官。
一个月后,李肇的病情好转,同时皇诏宣,盛会将于半个月后举办,到时满朝百官列班而来,两万军驻扎,可谓空前绝后。
这迟来的盛会终于来了,上林苑欢腾,更多的人奔走相告。
此诏很快在咸阳传开了,丞相冯去疾召集百官上朝,宣读皇诏,落定此意,同时又一道皇诏出。
意思是说,陛下身体有恙无法顾及朝政,即日起至半个月这段时间由丞相冯去疾监国,半个月后再由上林苑赢肇监国。
此诏宣,百官轰动。
纷纷在猜测陛下是不是被人所威胁,才出此诏。这人,当然是意有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