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那声音又响起来了:“坐吧。”
“是,多谢前辈。”龟寿束手束脚的在一块石头上坐下来了。
至于我,我根本没有座位,只好站在龟寿身后。
而在龟寿对面,有一张石床,石床上面,坐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这老人虽然头发胡子都白了,可是脸上一点皱纹都没有。
给人一种……即将返老还童的感觉。
我看见老人腰间同样有一个银牌,上面写着:青松。
青松看了看龟寿,又看了看正在东张西望的我,脸上露出来了一丝不屑,一丝鄙夷。
他忽然淡淡的说道:“龟寿啊……”
龟寿立刻紧张的说道:“是。”
青松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出身蛇奴吧?”
龟寿立刻脸色涨红。
他使劲低着头,从鼻子里发出一声:“是。”
青松说道:“当年那一场大乱,我们长生门,先是被外敌杀的七零八落。”
“后来自己人又起了内讧。当时真的是元气大伤啊。”
“像我这种,从立派之初就存活的老东西,不多了啊。”
“反而你们这种新上来的年轻人,是随处可见了。”
我听到这里,顿时明白了。
怪不得青松对龟寿,总有一种不大看得上的情绪。
怪不得龟寿要如此拘谨,如此客气的叫他前辈。
闹了半天,这个青松是老贵族。
而龟寿是暴发户。
龟寿恭敬的说道:“晚辈,一时侥幸而已。”
青松呵呵笑了一声,说道:“侥幸?侥幸能让一个蛇奴,摇身一变,成为银牌使者吗?”
看的出来,龟寿对自己蛇奴的出身,是十分痛恨的。
可是这个青松,三句不离蛇奴。
但是龟寿忍下来了,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青松叹了口气,说道:“看到你,本座就想起来被你们杀死的师兄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