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两人真对脾气,竟然在寒风冷月下坐了将近三个小时,回寨子时全身都冻僵了。
“干脆睡我屋里吧,那张床宽敞,”齐晓晓建议道,“免得回去做电灯泡。”
“电灯泡……”
蓝朵想了想道,“很形象的比喻,我怀疑白钰经常在背后这样称呼我。”
齐晓晓笑道:“那你还成天和蓝依泡在一起,害得他天天晚上加班,象孤魂野鬼似的。”
蓝朵理直气壮道:“我们是双胞胎姊妹从小到大亲密无间,关他什么事?”
“是啊……”
齐晓晓居然觉得有道理。
从吴珉木楼底下经过时,她俩都没留意到庄骥东在二楼阳台孤零零站着,手里拿着酒葫芦,看一眼明镜似的满月,喝一口米酒,叹一声气;再看一眼,再喝一口,再叹一声气……
唯有白钰和蓝依度过一个完美的夜晚。
担心竹床、木地板声响太大,白钰的动作缓慢而温柔,蓝依却格外陶醉,好几次险些叫出声来赶紧死死咬他的肩胛,全身心完全敞开,仿佛一片羽毛飘浮在云端之上,充满了舒适和写意;云端之下刮的风越猛烈,她便飞得越高,飞到九霄云外的快乐天堂,那里有玫瑰、有欢笑、有阳光……
“白——”
陡地她窒息了,宛如被施了定身法不能动、不能说,连大脑都停止思维,瞬间感官功能无限扩大上千倍、上万倍,好像蓦地冲破黑障闯入一个全新的世界!
不知过了多久……
她缓缓睁开眼睛,白钰正伏在身上轻柔地吻她额前、鼻尖细密的汗珠,目光里满满的宠爱和怜惜。
“老天,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她娇弱无力地说。
白钰一脸无辜地说:“和平时一样啊,连姿势都一样,是你……似乎不一样。”
“我……”
蓝依嗔怪地白他一眼,道,“当然不一样!被你背上楼时,我感觉已经成为你的新娘,而今晚就是新婚之夜……”
“等到真正的新婚之夜,你岂不是……”
“不准欺负我……”
“欺负的感觉也很不错哟。”
“那也不准,”隔了会儿她幽幽道,“从两个家族冷淡暧昧的态度看,结婚不是件容易的事,我甚至怀疑能不能结婚!”
白钰轻笑:“咱俩现在跟结婚有什么区别?无非一纸证书,并不能代表或证明任何东西。”
“有区别,不能正大光明住到一起,还有,”蓝依皱眉道,“结了婚,蓝朵怎么办?”
“蓝朵?”
白钰觉得诧异,这难道还是问题吗?,!
p;蓝朵硬邦邦说,齐晓晓冲她打量两眼,道:
“跟姐姐真的一模一样呢,可性格相差那么大……你简直象顽皮捣蛋的男孩子。”
“顽皮捣蛋又不是男孩子的专利,”停顿片刻,蓝朵若有所思道,“你在大学真心爱过他?”
齐晓晓苦笑:“又不是混社会,爱怎会不真心?”
“那为什么分手?”
“因为……因为我们要混社会了……”
“我不明白?”
齐晓晓看着一脸迷惘的蓝朵,轻抚她的长发道:“离开纯洁无瑕的校园,包括感情都得用社会也就是世俗标准去衡量。”
“我还是不明白。”
“等你有了一段恋情就会明白,不早了,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