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安知让又带着江逸去了换筹码的地方,那些摆放的物件下面果然同样写了编号,只可惜今天好像没什么两人看得上的东西。
转了一圈,江逸见到有输红了眼急着翻盘的输家,也看到了赢到癫狂在船上大喊大叫的赢家。无论输赢,这些人都变得不再像正常人。
江逸嫌弃地看着他们,再也没有刚开始进来时的兴奋感,赌徒的丑陋劝退了他。
他连忙催促安知让离开,“安大哥,咱们还是快回去吧,等我哥回来发现我不见就惨了。”
安知让也忙点头,江慎今晚赴宴,他才敢带江逸出来,待会儿要是又被撞见,他真怕江慎那张冷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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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他们要下船离开的时候,一旁的动静吸引了江逸的目光。
只见一个油头粉面的男子与船上的打手正在争执。
“我只不过是一时手气不好,只要再一把我一定能翻盘,你们别拉我。”男子穿着打扮看起来也像是个富户,被两名打手拖拉着往船下走。
“你没有筹码了,明日拿了东西来当再来,再这样叫嚷我们可动手了,要不是见你是常客,我们可没这么客气。”打手应是认识他,但对他这位客人的态度并不友好。
“赌坊怎么还把赌客往外赶的,这个时候他们不是应该借钱给他,让他把输光,然后拿着借据去他家中要钱吗?”
江逸绝不相信是因为赌坊的人大发慈悲,不想让此人落得一个倾家荡产的结局。
“你倒是懂的不少。”安知让侧目而视。
他还没解释,后面就有热心人解答了,“他呀,本是城中大户金家的公子,爹娘过世后分了家,他把分得的财产全部输光了,现在既无田契地契也与无银钱,只偶尔从兄长家中偷些东西出来卖,赌坊的人就是借钱给没人帮他还,他们自是不愿意。”
江逸听说又是一个烂赌鬼,露出鄙夷的眼神,然后不再停留,准备乘坐小船离开。
谁知他路过时,那位金公子却冲着他叫了起来,“咦,你是不是连家的那小子?借我点银子翻盘,我赢了就能还你。”
当时的江逸完全没意识到他是在叫自己,所以根本没有回头。这人见江逸没有搭理他,想要伸手拉住江逸,被走在后面的止戈一挥手撞倒在地。
他倒地后骂骂咧咧,“姓连的臭小子!我只不过是想借点银子,你不愿借就算了,怎么还动手打人。”
江逸这才回头,无语地看着这仿佛碰瓷的场景,“我看你也不像喝醉,人都认不清吗?你我认识你吗你就乱叫。”
他正面朝向对方后,这个金公子才讪讪道:“原来是认错人了,你与我认识的一位邻居有点相像,一时没看清认错了。”
江逸听他这么解释也就没再纠结,就当他真的认错人了。
这原本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江逸一心早点赶回去别被江慎抓包,根本没把此事放在心上,更没有想过这个只听了一句的人会被拿来攻击他的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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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安知让和江逸两人都想着保密这次的事,但江逸没想到江慎和韩嘉言还达成了统一战线。韩嘉言临走之前将两个护卫的调遣之权也给了江慎,江逸不知道出了内鬼,只再三叮嘱吉安别说漏了嘴。
毫无意外,他的隐瞒并不成功,江慎第二天就得知了此事。
虽然江慎并没有因此责罚他,但其他人就不好受了,就连安知让都没有逃过他的打击报复。后面江逸从别处得知,那艘船不久后也被弄走了,就是不知道这是不是他哥做的。
鉴于江逸的不安分,江慎见苏州的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干脆提前了行程,收拾行李带着江逸回京了。
第100章
江逸自知这段时间过于放纵,对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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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回京仍然是走的水路,大概是因为知道回去之后就要继续回国子监上学,担心自己考试成绩太过难看,即便江慎没有要求,江逸也从上了船就开始恶补。
不仅每天主动看书写字,遇到不懂的还要缠着江慎给他讲题。
例如现在,他就是在江慎的书房,占着哥哥的书桌写字,把江慎挤到一旁的木榻上去看书了。
江慎原本就后悔自己以前太过严厉让江逸见他像猫见了老鼠似的,这些时日好不容易把弟弟养得不再怕他,自是不会再多要求什么。
尤其是有了他与韩嘉言的约定,他恨不得江逸在国子监慢慢学,再多上几年学也是好的,就更没有理由多加督促了。
不过江逸突然这么自觉他也不能泼他冷水,江逸问起来,该讲的课他还是会给他讲的。
“天色已晚,烛光昏暗,你已写完两篇,练字不急于这一时,明日完成亦可。”
此时的江慎斜靠在榻上,说是在看书,但一直有关注江逸的动静,很了解他的进度。他抬眼看见弟弟低着头神情认真的样子,又见烛光闪烁,担心他伤了眼睛,好心劝他回房间休息。
没想到江逸却不领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