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既然苏大人等已经与陛下说明,臣就不献丑了。”
“哪里,朕找你来又不是让你给朕讲大道理的,你在东宫教朕的知识朕很受用,所以朕决定要把这剿白莲贼的任务交给你,等剿贼成功朕立刻就提拔你!”
“等以后。。。”
永兴帝后面的话陈平已经听不进去了,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所以朕。。。剿白莲贼任务。。。交给你”,好家伙,这他么是恩将仇报啊!
白莲贼要是那么好剿,怎么会一直流传到现在?
你让我去剿贼,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吧!
现在他可以判定,永兴帝跟他爹没法比,天启帝这老逼登凡事只为自己,平衡术玩的也够六,虽说玩到最后留了几个坑下来,但只要继任者是个正常人,按照天启帝的计划加上朝中保皇派大臣的辅佐,也是可以操作的。
奈何永兴帝并不是寻常人,在皇后病逝天启帝勤政的这些年里,永兴帝的心理状况绝对无比糟糕,没有人知道他现在是个什么样的精神状态。
“臣,臣恐怕没有能力担此大任。。。”
“不,朕已经决定了,非你莫属!”
看着永兴帝一脸正色的盯着自己,那语气之坚定让陈平无法再说出拒绝的话。
所以当他离开勤政殿走在空旷的宫中时,手脚都微微发颤,那是气的。
他么的,让自己一个六元及第的文人去剿贼,这得是哪个大聪明才能想得出来?
剿贼危险难办是一,离开京师无法改变局势则是二,这两大难处让陈平无比头痛,他甚至怀疑这是楚王暗中策划的,为的就是把他赶出京师好方便楚王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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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浑浑噩噩的出宫回到翰林院,陈平有些心累,要不干脆趁早辞官回乾州老家算了?
这破事谁爱管谁管,反正他陈平是懒得管了,身心俱疲不说还要被队友背刺,并且还给他画大饼说什么“剿贼成功就提拔”,永兴帝这小子别的没学到,画大饼的技术倒是挺精湛的。
他差点就信了!
在翰林院又摸了一天鱼,刚下值出翰林院的大门,就看到谢致远在对面街旁的茶肆等着自己。
“怎么?愁眉苦脸的,我听手下说你今个入宫了?”
“入宫没好事。”
陈平摇摇头,没把这事跟谢致远说。
“等会儿程诚也上完课了,咱们聚聚吧。”
“别等他了,让他自己个儿研究那什么心学吧,这阵子他总往北岳书院跑,你不知道?”
陈平挠了挠头,他和程诚虽然同在翰林院,不过一个是在摸鱼上班,一个是在听课上学,相互之间能接触的机会不多,倒真没注意。
“好吧,看样子程师兄对此是真上心了。”
程诚比较单纯没什么心眼,又是外来户,就算京城出事也波及不到他,反倒是谢致远这厮,如今混到了御龙弩直的指挥使,算下来也是跟自己一条战线上的人。
二人没走多远就上了一间酒楼,点上三四盘小菜要上一壶酒,便闲聊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陈平索性也把心底郁闷倾吐出来,与谢致远说了今日之事。
“什么?让你去剿贼?!”
“嗯,小点声,我这一去京师就顾及不到了,到时发生什么也没法应对,只能听天由命随波逐流了,唉!”
陈平感慨万千,而谢致远却拄着下颚思量起来,半晌之后他忽然目露精光。
“你怎么就敢肯定这是坏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