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装的跟个大尾巴狼似的,觉得自己多了不起,出去前呼后拥,光保镖就四十来个人,助理带着一个排。”
李京问道:“带这么些人干什么啊?”
“咱也不知道,有喂水的,有喂饭的,有穿鞋的,有穿袜子的,实在是没事干了,一个助理负责一只。”
李京惊道:“啊!袜子还分啊?”
“有时候还因为穿错了,打架呢!你干什么你,你那只袜子是左脚的。”
“我长这么大,还是头回听说,穿袜子还分左右脚。”
“咱也不知道她是生活不能自理,还是怎么着,按理说,高位截瘫的患者才用得着人伺候,既然得了这个病,就别出来招摇了,还得出来奔,就为了体现自己身残志坚?”
“您这都不挨着。”
观众们倒是听得挺过瘾,现在确实有些明星摆不清自己的位置,爱耍大牌。
“其实大可不必,任何人都是一样的,只是工作不同,没有谁高谁低。”
“对!”
“我们相声演员在台上经常说的一句话,江山父老能容我,不使人间造孽钱。”
李京点点头:“有这么一句。”
“甭管是说相声的,还是唱二人转的,您能来捧我们,我们都怀着一颗感恩的心,为什么?我们得指望着您,赚钱吃饭,没有观众,演员什么都不是。”
“好……”
观众们大声叫好。
“实话实讲,演员站在台上,低下连一个观众都没有,或者拍个戏,观众瞧见了立马换台,你还牛什么啊?”
“没人看了,还有什么可牛的!”
“对啊!所以,归根结底还是一句话,处在任何位置上都要摆正自己的位置。”
“没错。”“观众是演员的衣食父母,我们德芸社以前很少来东北,大家既然喜欢,往后还是要经常过来,变来常往的,咱们才能交上朋友。”
“对!”
“今天来到贵宝地,看见大家伙这么捧我们,心里也是真高兴,大家既然喜欢,我们就多说。”
“好……”
“说点儿什么呢?”
萧飞说着又看向了李京。
呃……
“你要干什么?”
“李京老师,又到了您为艺术献身的时候了。”
李京一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凭什么总是我献身,你怎么就不能献身一回呢?”
“我……”
萧飞满脸为难。
“我说我自己,说不痛快,大家伙听着也不像真的。”
“合着你说我们家就全都是真的了?刚才您说的不少了,换换人吧!”
俩人自打开始返场,李京的父母,媳妇儿,哥哥嫂子,萧飞谁都没饶了。
“换谁?”
“装糊涂?你啊!”
“说我?也行吧!”
李京笑了:“我可算是躲过去一回。”
“大家伙都知道,我相声门的师父是于清老师。”
“没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