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如究竟还有点结义之情,不忍心下手手,一面战一面劝道:“五哥本还是歇吧,这样你会送命的!”
路民瞻大叫道:“那个老婆子存心要把我们都搁在此地,我还想活得了吗?我只要拼一个够本,桥两个就赚的!”
口中叫得凶,手下却越来越松了,张云如一剑磕飞了他手中的长剑,跟着一掌把他推翻在地!
那知路民瞻存心拼命,居然拔出腹中的剑,又跳起来找他拼斗,腰后腹前,两处血如泉涌!
张云如不禁骇道:“五哥!你为什么一定要找我拼命呢?”
路民瞻叫道:“不是找你,是找你们这一伙人。”
白泰官因为堂弟白泰和被杀,也红了眼,厉声叫道:“六哥!宰了他算了,还跟他讲什么情义?”
张云如虽然有足够的力量杀死路民瞻但究竟不忍,迟迟不能下手,一转身去迎战李阑娜了,同时道:“老七!你去杀好了,我究竟对自己人下不了手!”
白泰官腾出身来,摇剑直奔路民瞻,甘风池接住,道:“白泰官,你真的连一点情谊都不顾了吗?”
白泰官冷笑道:“跟你们讲什么情谊,先前我还认为恩师对你们过份一点,现在看你们一个个倒戈相向,才觉得你们果然该杀!”
甘凤池万分痛苦的道:“这是神尼逼出来的!”
神尼经过一段时间的激战,药力整个地行开了,精神抖擞,一只剑逼住玉贞子与陈四游刃有余,冷冷一笑道:“甘凤池,我承认逼你们太过份,但我顾虑不为无理,就算我今天不杀你们,你们还会听我的话吗?”
甘凤池哑口无言,神尼又冷笑道:“杀一个李韶庭并不费事,我把你们全部召集来此对是要试探一下你们的心性,经你们的表现,即使现在不反叛我,将来也会干扰我的计划,怪只怪四娘太不会办事,提早把我的计划说了出来”
吕四娘忙道:“恩师!不是我,是李韶庭说出来的,他全知道了!”
神尼一笑道:“现在都没关系,反正证明了这批人不可共事,也证明我对江湖人的怀疑并没有错杀吧,放开手杀吧!”
她精神抖擞,郎秀站也圈人剑势范围中,只有两名蓝衣卫与姚胖子史进对杀得难份难解,张云如独斗李阑娜,陈芸娘与周涛接住两名剑士在另一边拼斗,吕四娘与两名剑士空出身子,都去包围甘风池了!
甘凤池一只剑力敌四大高手,虽然吃紧,仍能说话道:“神尼,既然你不信任江湖人,为问你又苦苦地要我们入盟,加入日月同盟不是我们自己投入的!”
神尼冷笑道:“这个你最好去问曹仁父,是他的主意!”
曹仁父刚好带着另外十四个剑士进来,接口笑道:“甘老四,你问起这个,我就答覆你,免得你死了还不知原故,你们江湖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假如不把你们先管住,很可能你们会像李韶庭一样,反过来捣蛋,所以我才献策神尼,把你们先网罗过来!”
甘凤池一咬牙道:“我们不死于今日,也必死于异日!”
曹仁父一笑道:“那也不见得,我笼络了三山五狱的好汉很多,但那些人见利忘义,不失为可用之才,只有你们这些人,心眼儿太死了,才必须在剪除之列,只可惜你们反叛得早了一点,如果等大局稳定,你们虽然一死,还可以名列义民榜,现在你们却要做千古不齿的叛贼了!”
甘凤池义愤填膺,剑发如风,即使有四个人,仍然抵敌不住曹仁父连忙分配了四个人上前帮忙!
神尼叫道:“曹仁父,你怎么把人都带进来了?”
曹仁父一笑道:“神尼放心好了,属下做事一向很有分寸,此刻已壁垒分明,再也没闲人了,还怕他们逃走不成,倒不如集中全力,一举而残,免得多事牺牲!”
神尼道:“我们这边已经占优势了!”
曹仁父笑道:“还不一定,该杀的人都没死!”
说着指指李韶庭与药师,神尼这才急道:“那个老道士已经服下毒散,必须快点解决!”
曹仁父一笑道:“臣下知道,否则臣下还不进来呢!”
他将余下的十名蓝衣剑士,分成了三起,两个人前去杀李韶庭,三个人去攻击药师,另外四人则各扣三楞梅花透骨针,远远监视住,李韶庭早已苏醒,虽是脱力过甚,这时也执了一口剑,与方阑君同时守护着药师。
六名剑名士围攻上来,他们只好舍命一前一后地迎敌,然而战况极危,方竹君守伺在药师身边十分焦急。
药师的胸前被白泰和刺了一剑,剑仍然钉在那里,但他却如同未觉,闭目端坐,一动也不动!
方竹君大是焦急,拼命摇他道:“药老师,您快运运气,再迟可来不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