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韶庭道:“仅知恩师的名讳为药道人。”
那女郎站起来欢叫道:“我知道你一定是药师伯在南宫所收的得意门生,我正想去找你呢,谁知道你竟来了!”
李韶庭道:“那么前辈是?”
那女郎笑着道:“我们姓郎我叫郎秀姑,我爷爷叫郎中令,是药师伯的好朋友,师兄弟。”
郎老头道:“秀姑别胡说八道!”
然后又对李韶庭道:“老朽与令师仅为道义之交,令师平生闲云野鹤,从不对人透露身分,只是与老朽因为萍水之聚颇为莫逆,才互以师兄弟相称,不过秀姑的师父凌无仙姑,的确是他的同门师妹,所以又称他为师伯。”
郎秀姑道:“药师伯本来要叫爷爷为师叔,可是他们并没有什么渊源,年纪又差不多,我爷不肯居长他们才称是师兄弟,因此你就叫我爷爷师伯好了……”
郎中令眼睛一瞪道:“别你啊你的,一点规矩都没有,你应该叫李师兄!”
郎秀姑连忙叫了一声然后又道:“师兄师妹的叫起来多难啊,干脆我叫李大哥!”
郎中令道:“你们是真正同门,理应师兄妹相称,不过我又与药师父兄弟相称,弄来弄去,关系全乱了,干脆叫大哥也好,至于我们之间,也免去那俗套,我叫你世兄,你叫我老先生,这就方便多了。”
李韶庭立刻对郎中令深深一躬道:“再晚不知道老先生与恩师有这番交谊,更不知道还有位师叔……”
郎中令轻叹道:“药师父的嘴进的多,出的少,对他本身的事,从来不肯多说,至于你。如果不是为了特殊的原因我们也不知道他收了位高足,即使如此,他也没说出你的姓名,只说你居住南宫,叫我们拿着他的药箱前去,你自然会前来相认……”
李韶庭眼睛一湿道:“做师的药箱从不离身,现在仅把药箱留下,想必他老有家……”
他不敢往下说,还是郎秀姑笑道:“李大哥,你放心好了,药师伯很好,不过他在长白山发现了一种稀有的灵药,把我师父也约去摘药了,摘到后,还得在那儿练药十年,因此才把药箱留下给我们做信物,叫我们前去找你,我们上个月才到过南宫,提了药箱转遍全城,也没个人出来打招呼,我还以为他是骗人的!”
李韶庭这才放心道:“恩师的药箱,只有我一人认得,我在半年前就离开南宫了。”
郎中令笑道:“秀姑,我说药师父不会骗人的,一定别有他故,现在你相信了吧!”
郎秀姑低头笑道:“我不是不相信,而是我们心太急了,才故意在你面前说他骗人,把师父骗走了!”
郎中令正色道:“你师父与药师父都是世外高人,他们练药为的是救世,比我们的私事重要多了,我怎能以一已之私仇,阻碍他们济世的公义呢,何况药师父并没有不管,他留下人来帮我们忙的!”
郎秀姑笑道:“您就是怕事,今天如果不是我多一句嘴,把李大哥留了下来,您一定会赶他走路。”
郎中令叹了一声道:“我不能不小心,金刀刘琮势力通天,长辛店上全是他的爪牙,如果我们泄露了我们的行藏我们还能长居得下吗?”
郎秀姑道:“我才不怕他,如果李大哥不来,我也要准备去找他了!”
郎中令怒道:“胡闹,你这点本事就想斗得过他了吗,李大哥是药师父的得意门人,结果也被他的手下杀伤,你去了只会白白送死。”
郎秀姑急得快哭出来道:“血海深仇,我绝不能放过他,他已经八十多岁了,如果在过年底,他寿终正寝,我们的心愿不完全落空了!”
李韶庭微愕道:“老先生与金刀刘琮有什么仇?”
郎中令一叹道:“那只是私人的仇恨,说来话长,慢慢在谈吧,世兄是怎么与刘家结怨的?”
李韶庭遂把因宝珠结怨虞志海而引起的种种纠纷说了一遍,郎秀姑听了咬牙道:“爷爷,你听听,刘家的人横行到什么程度了,即使不为了私仇,我们也不能放过他!”
郎中令道:“刘家父子近几年的作为是太过份了,药师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