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说,连衣裙一般只需要参照胸围来选,”李悦语气很平常,用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语气说,“所以我直接让她们拿的最小码。钱的话没问题,你也知道我在国外,联赛工资很多的不用担心这点。”
周诗忱:“……”
她笑容收敛,无言地张张嘴,感觉自己被他羞辱了,却根本无言反驳。
李悦看周诗忱这模样,还不解地问,“怎么了,难道这个码数不适合吗?”
“不是!”周诗忱很快气成河豚,腮帮子鼓鼓的,半晌从牙缝里往外冒字地说,“……我平常确实只穿最小码,但那是因为人瘦!”
“嗯?气什么?”李悦挠挠头,忍不住伸手去戳她鼓起来的脸颊,“我又没说你胖。”
被李悦手指一戳一戳的,小河豚更鼓了。
周诗忱垂眸,偏过脸就想咬他的手指。
李悦“哎呦”了下,忙眼疾手快地收回手,哑然失笑,“你怎么回事,一急就乱咬人呐你?”
周诗忱立刻回嘴:“咬你能算是咬人吗!”
骂李悦不是人的意思,真急了,显得伶牙俐齿的。
“……”李悦一怔,缓缓地笑了笑,“确实也不算……乱咬。”
周诗忱胸腔里的气鼓鼓顿时消失,无奈地哼了声,唇角忍不住地浮现笑意,“走吧。”
大球星就是会说话……
两人都没注意到对方的下意识举动,或许是太过熟悉,亦或是好感作崇,默许对方的举动。
李悦看到周诗忱的鞋带开了,他就自然地蹲了下去,想要替周诗忱系鞋带。周诗忱习惯性地往后躲闪了一下,李悦笑:“干嘛,还不放心我吗?”
周诗忱的脸有点发烫,说:“就是有点不好意思,这么大的人了,还让别人系鞋带。”
李悦笑笑没说话,低头认真系鞋带的样子,让周诗忱一瞬间错觉自己还是个小孩子。心安理得地接受父母的关爱,是小孩子的幸福,而心安理得地接受爱人的宠溺,却不是每个人可以做到的。周诗忱难以想象,如果两人在一起了,李悦会是个怎样的爱人,怎样的男朋友,而他爱的人,如果不是自己,自己心里会是多么难受。
李悦如此温柔的对待,哪怕他只是出于对朋友的关怀,周诗忱也宁愿这样的对待再多一些。
爱情的魔力在于它既可以让你变得勇敢,也可以让你甘心卑微。
走在公园里的小路上,周诗忱闭着眼睛静静享受着微风拂面,而李悦想起了校赛那天受伤,周诗忱紧紧抓着他的手的感觉。
公园种的行道树最多的便是香樟,香樟四季常青,冬天也不落叶。等到天气回暖,便会进入一个换叶的过程,老的叶子落下,嫩绿的新叶不断抽出,所以我们看到的香樟树一年四季都是郁郁葱葱。周诗忱喜欢香樟树的悄无声息默默无闻,这里的一草一木,周诗忱都心生欢喜。
“对了,最近那两盆盆栽怎么样了?”
“很好啊,前几天不是才问过。”
“哦,也是。”
“那最近福宝怎么样了?”
“还不错。”
两人简单地在城楼下和广场逛了一圈。期间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走过来请李悦帮忙拍张照片,李悦欣然应许。
“谢谢李悦先生。”女孩说道。李悦很惊讶女孩认出了自己,他笑着竖起右手食指放在嘴唇上,女孩会意。
拍完之后热心的女孩问,要不我也给你们照一张吧?周诗忱看向李悦,李悦毫不犹豫就掏出了手机递给了那女孩,摘下墨镜口罩,拉过周诗忱站好。
女孩:“一二三,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