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的希望,还有她自己对方嫔的担心。
半晌花甲没有说话,就在椿皮以为花甲生气的时候,花甲一只手拍在椿皮的脑袋上:“傻丫头,她们根本不需要你的保护。”
“当年如果没有方嫔,或许我早就死在宫里了。”椿皮却是极为认真的说道。
她这个人或许有些傻,却是很认死道理,方嫔曾经救过她,就为了这个,她才会倾囊相助。
至少在方嫔如今遇到内忧外患的情况下,她不会离开的。
而且椿皮也想不通,为什么花甲要在这个时候离开皇宫。
还有一点令椿皮很诧异的就是,花甲为何要信誓旦旦的说明日离开,他就那么确定离的开么?皇宫每天查人都很严格,若是没有出宫的令牌,宫女宫人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走出那个大门的。
皇宫若是这般的出入自由,那要那些皇宫的守卫还有何用。
虽然心里面疑问万千,但是椿皮还是选择了沉默,既然花甲没有说,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不过陈皮相当方才花甲的话,如果前面的宫女是菲嫔娘娘身边的菖蒲的话,那么这大半夜的菖蒲和刘太医身边的药童这是去哪?
花甲是一个很善于观察的人,他看到椿皮连上好奇的神色,自然笑了笑道:“菖蒲和那药童去的方向自然是太医院,想来菲嫔娘娘或许是身子不舒服了。”
这个理由足够给方嫔一个惊喜。
椿皮神色复杂的看着花甲。
花甲却是仍旧给了他一个充满宠溺的微笑:“快回去吧,不论怎样我都会带你来开这里的。”
“嗯,我等你。”椿皮悄悄的勾起花甲的小指,将自己白天打好的缨络套在花甲的指头上:“你的带子都开了,我给你重新打了一个。”
说完这话她就羞的头也不回一路小跑离开了。
花甲唇角一直挂着一抹笑容,直到看着椿皮的身影一直消失看不见为止,他脸上的表情才渐渐收敛。
椿皮的手巧,那小小的缨络在手里摸着触感极佳。
这丫头一天伺候方嫔,也不知道是抽了多少时间在晚上给自己打出来的。
将小东西捏在手里,花甲甚至可以感受到缨络上面的温度。
花甲将缨络小心的包好放在贴身的口袋里,这才回到刘华儿的宫殿里。
魅倩坐在门口,手里的宫灯忽明忽暗。
“呦,约会回来了。”魅倩不阴不阳的说了一句。
花甲没有吭气。
“如今你算是脾气大了,竟然连我的话也敢不听。”魅倩一把甩开手里的灯笼。
那火烛很快就将灯笼给烧成灰烬。
花甲冷哼一声:“你未必就是夫人的女儿,如今只不过是得到了一点消息,你就这样跳腾,若是夫人知道了,恐怕你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啪。”的一声,却是花甲的脸不挨了魅倩一巴掌。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算计我?”魅倩怒气冲冲,昨天在刘悦儿那里她已经一肚子火,没有想到如今竟然连留浮山庄的一只看门狗也学会了聒噪。
花甲不以为然:“气急败坏?狗急跳墙?沉不住气的下场只有一个,你以为谁都可以是安贵妃金蝉脱壳?”
“哼,安晴儿想跑也要看夫人让不让她跑,所有人都是夫人的棋子,棋子只能乖乖听
话。不听话的棋子,刘华儿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魅倩眼睛瞟了一眼宫殿,然后恶狠狠的看着花甲。
她不知道这个花甲是什么身份,但是此人好几次都显露出来对自己的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