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铅自然道谢接过,告辞离开,李绛迁挑了挑眉,问道:
“那是何物?”
李阙宛简略地答了,让绛袍青年眼中浮现出满意之色,道:
“好法子…我已经去过大鸺葵观了…算着日子,等到了林沉胜交代他弟子的出关时间,这才误了时辰,不过…他干脆利落地应下,说是会带上大鸺葵观的灵宝前来相助!”
“好!”
林沉胜虽然不过神通初俱,可奈何身后的道统底子实在太厚,诸多灵器灵宝一出,拖住个紫府中期不是问题,李阙宛会意道:
“我再去准备一枚!”
李绛迁一边点头,一边放了杯,低声道:
“这期间…我也并非在他观中干等着,还顺道去了剑门,找了程氏…剑仙是一贯闭关不见人的,只见到了程久问前辈。”
“他如何答你?”
李绛迁神色有几分疑虑,道:
“程久问的意思是…他一定会来,可剑仙的意思不明,天角前辈也沉眠修行去了,程氏是不敢允诺的,不过…有个好消息。”
他抬眉道:
“如今剑门的宝物都在久问前辈身上,他若是出动,一定远胜蜀国的申搜之流…加上邺桧会前来,湖上的战力已经不容小觑,可惜少了个司徒霍,这老东西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
李阙宛抿唇笑了笑,道:
“辛苦你在外奔波…”
李绛迁摇头,笑道:
“你可不知道,在外我听了好几个北方的消息,这心里可是畅快的很…庆济方…我观他行计,如同小儿之辈,若非背靠的长怀实力雄厚,诚不足虑也!”
这青年显得很是轻蔑,道:
“赵廷一向与象雄眉来眼去,说明两家背后的大人是有合作基础的,当年赵宋在江淮大战,是谁家把他拖在陇地?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眨眼就抛到脑后去了,难道象雄还能真心帮他不成?”
李阙宛点头道:
“看来是诱敌深入了?”
李绛迁不置可否,道:
“真假参半吧,象雄是趁火打劫,大赵也割肉了,不过我看了舆图,象雄的几位真人直插他庆济方后方,本该是一触即溃的局面,如今还能撑着,想来这蠢货至少还有过防备——只是性子太贪,宁愿去赌!”
李阙宛听到此处,略略点头,道:
“要是这么看,他要无功而返了。”
李绛迁的笑容终于收敛了,正色道:
“不错,至少再也没有北进的可能,只看能保住多少地界,长则一年半载,短则数月,这场大战必将分明!”
这显然是他回来时心事重重的缘由,这位殿下在山间迈了好几步,幽幽地道:
“只可惜…无论是他自己有所察觉也好,还是某位大真人有所戒备、出言劝诫,西蜀挡住了这一次象雄的南下,想要他们大败的可能就已经很低了…这场战还是要结实地打一场。”
李阙宛叹了口气,正要多言语,不曾想阵外突然传来平静的声音:
“远变前来拜访,还请七公子开一开大阵!”
此言传入阵中,大阵中的两位真人可谓是齐齐一愣,对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眼中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