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忘了衣服里面的手绢,取出来,继续带在身上,像是一个护身符一样。
接着把换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爸爸妈妈,这是我回来过的痕迹,勿念。
晓镜提着篮子离开了家。
懂花篮的人,晓镜肯定是不认识的,要找也只能找行内的手艺人。
现在有了这么个明确而清晰的线索,至于这个花篮到底是不是天外来物,还是别人亲手编织的产物,马上就会知晓。
面前的电梯半天不来,隔壁的倒是打开了门。
先是声音入耳,那音色和碎碎念再熟悉不过,是母亲,在与谁,争吵些什么。
一个大跃步,
晓镜慌慌张张躲到了一边去。
除了母亲,还有老鹰,当然那是私底下的专属叫法,现在她是洪燕。
这两天实在是太忙,完全没有心思去搭理俱乐部的事情,是不是对方也把自己给忘了?
“他们不能这样做!”
母亲走出电梯,一阵乱发泄。
“搞得好像是我们的错。”
洪燕并没有吭声去安慰母亲,而是等着她释放完心中的怒火。
“礼金这个东西,收是我们在收,但是你还给客人的时候,起码给我们说一声,现在好,没通知我们一句,在我们完全不知情的前提下,他们单独把钱给客人们送了回去,单独!把我们当什么?我稀罕这几个臭钱么?”
母亲每次一生气,都会在原地唠叨半天,一个内容会重复至少三遍,晓镜早已习惯。
“这钱,还不是大家的,要么当彩礼,要么办酒席,我们家看上去像那些爱财如命的家庭吗?”
如果此时有邻居路过,母亲说不定声音会更大些。
“好了,现在好了,晓镜也不知道跑哪里去了,结婚,结个屁,跑得好!”
母亲明显说的不是心里话。
“哎哟,你看你,用别人的错误,生自己的气。我看他们呐,就是坏,故意的,有钱了不起啊。”
洪燕见母亲稍有缓和,这才开了口,依着母亲的情绪站到了这一边去数落对方。
“就是,有钱了不起啊。”
母亲站在电梯厅,望着窗外。
自己不在家里这两天,父亲被揍,母亲被欺负,真地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还有,听说他们在外面一直说晓镜的坏话,又是移情别恋啦,又是贪图他们家的钱啦,又是什么妈宝男凤凰男小白脸啦,我是多少听到一点,简直太可恶了。”
洪燕顺着安慰母亲的意思,却再次引发了母亲的大发雷霆,词用完了,只好捶胸顿足,手提包往窗台一拍,接着是一双在空中的手无处安放,往家门走去。
母亲表示自己想一个人呆一会,用眼神止住了洪燕跟随的步伐。
她已经换了长袖黑色贴身毛衣,塑形的牛仔裤在走廊并不强的微光里面,把优美的线条给打造了起来。
电梯到,晓镜偷了一眼,她正在看手机,于是钻了进去。
脚步声走过来。
好在晓镜速度还是快一些,及时关上了电梯门。
手机响……
洪燕站在电梯的外面,听着非常近的铃声,等着晓镜的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