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母亲天然的责任,以及从小到大对汉文的包庇、放任、和偏袒,搞定了汉文,就搞定了母亲,搞定了母亲,婚礼自然得以顺利进行。
再过半个小时,母亲就会开始成为所有程序最严厉的监督者。
这可不行。
不能让她操这份心。
安康一直没搞懂,晓镜为何突然临时变卦,要反串一下女装?
当女人才好,当男人太累了。
这是晓镜的心里话,但是没有说出来。
他直指女方家。
对方跟他们根本门不当户不对。
无论从经济条件上,还是从知识文化上,对方似乎都是全方位碾压自己家。
所以从婚礼开始,把权力一点点争取到自己手中,是最要紧的。
入赘?
是不存在的。
为什么要男扮女装?
因为我喜欢。
我决定这样做,也就这样做了。
怎样?
这个理由还不够?
新娘有怨言?
她自己做不了主?
还好,新娘满口答应,完全配合,一点都没犹豫,表示只要晓镜这边没有问题,她就没有问题。
权力这东西,你不拽紧一点,就会被吞噬。
这个理由讲得汉文和安康五体投地。
接下来只差汉文的帮忙了。
“不就是帮个忙吗?”
安康已经站到了晓镜的一边。
“我们家里的事,轮不到你做主。”
汉文血统高贵那一套每到关键时刻都异常管用。
如果把他和安康的衣服脱光,但凡身上有伤疤的地方,多少跟从小到大相互的冲突斗殴分不开关系。
“汉文,今天,你也不喊我一声?”
安康每次都能用更狠的话堵回去。
“呵呵。”
汉文用小指掏着耳朵,声音从喉咙泄出,没当回事。
“你喊晓镜的妈妈是姑姑,晓镜的爸爸是姑爷,你看啊,我是晓镜爷爷捡回来的,算是晓镜爸爸的弟弟,那么,你应该喊我……小姑爷?或者……小爷?”
“我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