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感觉到她是无心之过,但也不想原谅她,冷哼了一声,扭身就走。
“刘小溪。”
余小芳在我身后叫了一声,我毫不理会,加快脚步。
妈的,余家就没有好人,我心中同时想起村长的女儿余敏惠,我的事情,似乎她也有份,坚持把我
判刑。
不就是看了她洗澡吗。又没有她。
就算是她,也不会少一块肉吧,有什么要紧。
心中愤愤想着,倒是忘记了那种回家的忐忑不安,很快就走到了家门口。
天已经有点微微暗,走在村子中间,许多人擦肩而过,我走得匆忙,变化很大,哪些人倒是没有注意,自然也没有人认出我来。
“小溪。”
二姐正在门口收拾晾干的衣服,见到我,惊讶地叫了一声,紧接着向着房间内大声嚷起来:“爹,妈。大姐。小溪回来了。”
堂屋内传来一阵响声,爹妈和大姐一起冲出来,几个人围着我,满脸惊喜。
“黑了,黑了。”
老妈和所有母亲一样,第一眼总是关心孩子的胖瘦和黑白。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老爹是个老实巴结的庄稼汉,一脸开心地说着,手中拿着农村老人特有的那种短杆子烟袋,窝子里还有烟丝在燃烧。
激动之下,手掌碰到燃烧的烟丝,被烫得抖了一下。
“进屋说话。”
我向大家摆了摆手,一家人站在门前激动,有点惹眼。
我还是有点担心引起大家的关注,劳改犯的身份依旧让我显得心虚。
适应社会,说起来容易,做起来真的很难。
有些事情,只有到身临其境才会明白。
三间青砖红瓦的房子,已经很老旧,屋里墙上的白石灰明显脱落。
墙上还留着很多我在学校得的奖状,红红的一排。
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稀饭馒头和一些咸菜,看来正要吃晚饭。
饭菜很简单,和农场的差不多,但玉米面粥充满着一种熟悉温馨的味道。
我立即感觉饥肠辘辘,似乎在劳改农场的那几个月就没有吃饭一样,把鸟笼放到一边,坐下来,端起碗,喝了一口。
粥好像
刚刚出锅,很烫,烫得我张大嘴,伸了伸舌头。
“慢点,慢点。”
老妈在一旁急忙提醒,一脸紧张,似乎我还是个刚刚会自己吃饭的小孩。
“小芳,去买点菜。”老爹在一旁指挥大姐,大声说道:“多买点,要一只烤鸡,记得村长家小卖部有的,还有猪头肉。”
大姐叫刘小芳,和余小芳有点像,二姐的名字也很简单,叫刘小华,不过,大姐二姐连起来叫芳华,倒是有点文气,不知道大字不识几个的爹妈是怎么想到的,还是巧合。
“不用破费。”我急忙摆手,家里的情况我知道,靠着几亩地养活一大家,大吃一顿都是奢侈。
“自己孩子,怎么能说浪费。”不知道是老爹耳背还是激动之下没有听清楚,把破费说成浪费,向大姐继续挥着手:“还不快去,快点。”
“那个、、、、、、”大姐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