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乔连眼皮子都没眨一下,笑眯眯道:“谢谢陈灯弟弟。”
“……”陈灯一脸不甘又无可奈何表情地入了席。
陌寒舟目送着几人进场,回首道:“你和陈灯还在闹别扭?”
“没有啊,弟弟很好啊。”
“你啊。”
说话间,又有贵宾到来。
“陌总,恭喜恭喜啊!”来人是位三十左右的年轻男人,一身银色西装风度翩翩,在一众四五十岁的老头子中鹤立鸡群。
鹿乔也知道他,他是财经新闻的常客,和陌寒舟一道被誉为最年轻有为的企业家。两家涉足多个行业,其中不乏有重叠部分,因此一直较量不断,被好事的记者称为“世纪对手”,单就这两人明里暗里的较量,就占足了版面。
越以霖唇瓣含笑春风拂面,让人很容易心生好感,他目光扫过鹿乔,低头朝陌寒舟笑道:
“没想到陌总也能得以贤妻,真是让我倍感欣慰。”
虽然说是好话,但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呢?
陌寒舟笑容不变,牵着鹿乔的手道:“越总谬赞了,阿乔年纪尚小,性格顽劣,担不起贤妻的名号。”
“哈哈不急不急,年纪小总是天真些,婚后生活也会多些趣味。”
“对了,我也给两位带了礼物,不知道合不合嫂夫人心意。”
&
nbsp;他身后一个年轻人走了上来,手上抱着一个木盒,盯着陌寒舟的眼,微笑着说:
“陌总,您好,这是越总特意为两位准备的贺礼。”
陌寒舟在看到那个年轻人时目光骤然一凝,神情间露出几分阴郁。他脸上的神色冷了点,没有打开,只是让一旁的服侍生收下礼物,淡淡道:
“既然是越总一番心意,不管礼物是什么,我和阿乔都会感怀在心。”
“哈哈那就不打扰陌总和嫂夫人了。”越以霖大笑两声,往里面走了进去。
鹿乔偷偷看了陌寒舟一眼,陌寒舟脸上表情淡淡,唇角挂着一抹笑,若有似无。但随着下一位客人到来,他很快恢复状态。
下午两点一刻的时候,婚礼如期举行。
由无数鲜花和圣洁的白色绸缎搭建而成的婚礼现场,庄重盛大的结婚曲早已飘扬在幸福的高空之中,鹿乔由鹿国安所引领,慢慢走向鲜花尽头的陌寒舟。
这一场一生一次的婚礼中,鹿乔穿了一套的白色西装,胸前别了一枚山茶花样式的宝石胸针,这套西装是陌寒舟请意大利的著名设计师特别定制的,和他的黑色西装一同仅为全球两件;胸前的宝石胸针亦是如此,胸针正中的紫钻来源同一原石,这颗原石在两年前自南非出土,市场拍卖价到达2亿人民币,还是在未切割加工的情况下,难以想象这两枚胸针价值有多高。
然而,原来真的会有某些情景,会让人忘记金钱的意义。
此时此刻,鹿乔大脑完全没有“钱”这样肤浅的事物存在,过往的所有经验在这一刻都失去了意义,他就像初生的婴儿般,全神贯注地倾听着牧师的宣言,生怕漏过了重要时刻,当听到牧师问:
“鹿乔先生,你是否愿意与陌寒舟先生结成伴侣”时,他飞快回答:
“我愿意!”
陌寒舟的唇角向上扬了扬。
“陌寒舟先生,你是否愿意与鹿乔先生结成伴侣,从今以后”
“我愿意。”
“请新郎交换戒指”
两位新郎互相交换戒指,在无数亲朋好友的见证下,在价值上亿的戒指的注视中,在所有东西方神灵的祝福里,鹿乔俯下身,陌寒舟犹如初秋露珠般轻柔的吻落在他的侧脸。
观众席掌声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