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几天,段景瀚都没有再逗米小粒,也没有和她争吵,只是静静陪着她。
此刻,段景瀚在冲凉水澡。
三月底的金城,冷得如同冰窟窿。
段景瀚面不改色,只是冰冷的水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过去这好几天了,他竟然还是没有感到不适,身体太强健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叹了口气,段景瀚自嘲道:“没想到我段景瀚也会有要用苦肉计的一天。”
冲了半小时,段景瀚走出了浴室,穿戴好,向米小粒房间走去。
这段时间,他对米小粒不再那么霸道,知道她不想和自己住一起,所以自己就搬到客房住了。
米小粒坐在镜子前,呆呆的望着里面那个黯淡无光的女人。
那是自己吗?
多希望不是。
忽然,镜子里闯进了另一张脸,好看极了。
“有事吗?”米小粒愣了愣,淡淡问道。
从她的语气能听出来,这并不友善,就好像在说:你有事吗?没事赶紧滚。
段景瀚笑了笑,镜子里的她倒显得温柔许多。
“就是来和你聊两句。”
米小粒起身,“没什么好聊的。”
就如此僵持吧,总有个人会先疯了。
段景瀚伸出手,想去拉她,又收回手。
他的手,太凉。
她不想说话,那他就不说。
米小粒径自上床睡觉,反正赶也赶不走,任段景瀚待着吧,感觉没趣了他就会走了。
段景瀚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她,心里在想她是真的睡着了还是装的?
时针走了好几圈,夜深了。
米小粒一直没有睡,只是在等,等他离去的脚步声。
只是这一等,都凌晨了,还是没听到任何声音。
等不下去了,米小粒睁开眼,坐起身,只是快速的瞥了眼段景瀚,“你还不走?”
段景瀚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靠在沙发上,紧闭着双眼。
米小粒皱眉,定眼看段景瀚,这才发现,他似乎有点不对劲。
这么冷的天气,他额头上却出现豆大的汗珠,面色苍白,嘴唇干裂。
他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