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上这锁……这不配时吗?憋死老子啦!”貉子捂着裤裆一个劲儿地跺地。
“别急别急,呵呵,”风向东从口袋里掏出个钥匙圈儿,拉直了,“你再忍一会儿啊。”
“干吗?我又不是大便干燥,你丫想用这个给我抠啊?”
“去你的,我还嫌臭呢……”
风向东把拉直的钥匙圈头上弯了一个钩儿,慢慢地捅进锁眼儿,拧了几下,那锁“嘎嘣!”弹开了。
“我擦!你还会这个啊!”貉子大为惊奇的同时,一头撞进仅能容纳一人的茅厕里。
风向东把钢圈收起来,夹着腿打晃,“你赶紧着,咱也矜持不了多一会儿。”
两人刚痛快完了,貉子大喜,为了庆祝两人“卸载”,让风向东等着,自己跑去买了一盒烟回来。
“你怎么这么半天?”
“擦!我又不会说蒙古话,比画了这老半天,卖烟的才明白我的意图。”
两人刚要离开,不远处跑过一个脏兮兮的蒙古汉子,盯着他俩满脸的惊恐。
“塔——很白?(你是谁)”那汉子把手在脏兮兮的蓝色休闲装上擦擦。
貉子小声对着风向东嘀咕:“坏了,这一准儿是人家的厕所。”
风向东不动声声,冲那人笑了笑,“阿日暮赛怒(请安,问好)。”
“塞纳,塔哈米嘎赫,浑白(回礼,你是哪的人)?”
风向东不答,指了指身后的厕所,“摊乃(你家的)?”
蒙古汉子摇了摇头。
貉子能听懂几句蒙古话,一听这个急了,“我擦,又不是你们家的,咋呼什么?”
风向东和那蒙古汉子叽里咕噜交流了几句,忽然大惊失色。
他冲着那汉子点点头表示抱歉,拉着貉子走到了一边儿,“你知道这厕所是谁家的?”
“又没写着名字,我怎么知道……”
风向东望了望四周,压低声音:“是锡伯族老萨满,瓜尔佳家的。”
“我擦!就是邵教授要找的那人……”
“没错。”
“那老头不是在沙漠里死了吗?”
“所以这厕所是他家的遗产。”
“我擦,这也他妈算遗产?连个冲水系统都没有,整个儿一风干啊……”
风向东拍了拍他肩膀,“老萨满不在了,他家的厕所你要是随便上,恐怕算是不敬。”
“扯淡!”
“别管扯不扯淡,先回去告诉邵教授,老萨满家一准儿就在这附近。”
回到街上,邵人建正蹲在路边上看买来的地图。
“邵教授,他们呢?”
“向东,你们动作很快啊。”邵人建从地上站起来,折叠起了手里的地图。
“我们有了新发现。”风向东指了指西边:“老萨满瓜尔佳·博图的家。”
“确切地说,是瓜尔佳·博图家的厕所。”貉子补充了一句。